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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心灵的率真和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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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2年10月1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触及心灵的率真和童趣
——读《万物可爱》
 

清代诗人查为仁诗云:“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七字都变更,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和诗人海子“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所要表达的内容颇为相似。是琴棋书画重要,还是粮食蔬菜重要?我想答案不言自明。作为一个生命个体,我们最重要的还是活下来。至于文人所追求的琴棋书画等艺术生活,那已经是在吃饱穿暖之后另一个层次的需求了。

那么,芸芸众生是否就远离艺术生活了?中国现代漫画事业的先驱、散文家丰子恺认为,生活中并不缺少美,关键是我们得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其实,学会艺术的生活很简单,只要我们学做孩子,培养“童心”,暂时放下一切压力,解除我们平日处世的苦心,即可过真正的自己的生活,释放奔放的生命活力。由培养成人养成小孩的“童心”为由头,丰子恺认为,作为家长或老师,“切不可把儿童大人化,宁可保留、培养他们的一点痴呆,直到成人以后。因为这痴呆就是童心。培养童心,就是涵养趣味。”

中国现代文艺史上有许多名家,丰子恺是其中十分特别的一位,如果少了他,中国现代文化的生态将因此而大大失衡。郁达夫曾言,“人家只晓得他的漫画入神,殊不知他的散文,清幽玄妙,灵达处反远出在他的画笔之上。”

杨柳春燕、稚子顽童,在丰子恺的笔下,世间万物无不可爱。他不被世俗所牵绊,始终葆有孩童那般的单纯。他总是俯下身子,去发现儿童的美好与可爱之处。一个人,能够在历经沧桑之后,依然做到童心未泯,那么,他内心映照出的世界将始终温柔如初。《万物可爱》从诗意盎然的四季之美,到自然界里的生灵万物之美,再到孩子幼小的心灵之美,最后回归到纯真的艺术生活之美,精选《白鹅》《山中避雨》《给我的孩子们》等40余篇丰子恺经典散文,其中多篇文章入选中小学语文教材,温暖纯净的文字,全彩漫画插图,给孩子触及心灵的教育和美的蕴藉。

似乎没有哪一位老人的文字,在过去那么多年之后,依然能如此贴近当下人的生活语境,并给他们带去生活的温情和智慧。譬如在《给我的孩子们》中,丰子恺表露了对瞻瞻等孩子的赞美,“瞻瞻!你尤其可佩服。你是身心全部公开的真人。你甚么事体都像拼命地用全副精力去对付。小小的失意,像花生米翻落地了,自己嚼了舌头了,小猫不肯吃糕了,你都要哭得嘴唇翻白,昏去一两分钟。”丰子恺对孩子们那种纯真、毫不掩饰、由心流露的特点非常喜爱、赞美,甚至崇拜。

巴金曾评价丰子恺是个“与世无争、无所不爱的,有着一颗纯洁无污垢的孩子的心”。我们都曾是孩子,却很快遗忘了孩童时候的记忆,忘了孩子最真实、最纯粹的乐趣。自从有了孩子,我才慢慢学会用孩子的心、孩子的视角去看世界。

读着丰子恺的文字和漫画,我心中许下一个愿望:惟愿我们都能以童真、童趣过好这有意思的一生。

□邓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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