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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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的老行当
爱“拼”的工长
“丝路文明”绽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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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的老行当

 

跟朋友聊及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话题,唏嘘之余,不免又细数起那些渐行渐远的老行当……

童年时光是欢快的,孩子们凑在一块挖野菜、捉迷藏、上墙爬树过家家,常常玩得不亦乐乎。这时倘若听到一阵拨浪鼓响,大家定会放下一切,欢呼雀跃着蜂拥而来——货郎进村了!只见货郎摇着拨浪鼓,高声吆喝着:“破麻袋,漏风鞋,头发辫子拿出来……”他推着独轮车,上面固定着用铁丝编成的货筐,里面陈列着乡村女人一年四季必不可少的针头线脑,大姑娘小媳妇梳洗打扮用的小镜子、红头绳、香胰子和雪花膏。当然,最牵动孩子们视线的,还是筐内的各种新奇玩具,塑料小手枪、弹弓、铁哨子、泥猴子,以及让每个孩子都垂涎三尺的爆米花、彩糖丸……那时候孩子手里没有零花钱,为了购物,孩子们也学会了“过日子”——头发辫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长出来的,孩子们开始搜寻废塑料、破纸片。夏天收集蝉儿脱下的壳儿送到村诊所,秋天把洁净的玉米皮儿拿到编织厂,换回一点“私房钱”。等货郎再来时,就可以换玩具,买上零食大快朵颐了。

“磨剪子来戗菜刀——”又是一声拖着长腔、异常响亮的吆喝,自然就把剪子菜刀钝了的人家喊了出来。最常见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在街头巷尾随便找块儿空地停下来,放下肩头的长条凳,就跟村里人聊起家长里短来。有人拿着剪子菜刀来了,他便整理好长凳上的磨石,在磨石上淋上水,然后就“哗哗”地磨起来,一下一下,不是十分用力,但很认真。老人每干一次活儿,好像只收一毛钱,或者干脆免费,“都乡里乡亲的,下次再说。”磨刀人那游刃有余的动作、苍老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总带着沧桑的诗意。

还有一个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那就是剃头匠了。记忆中的剃头匠,挑着剃头挑子走街串巷,多数以赶大集的方式给人理发。找一处或避风向阳或有树遮荫的地方,六七个人一字排开,燃旺炉中火等待理发人的到来。剃头匠的挑子是有讲究的,一头放的是供理发者落座的小凳,以及理发工具、毛巾之类;另一头是盆架,底下是烧热水的小炉子(俗话说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正是由此而来吧);在盆架一旁往往还要立一小杆,挂有自己的招牌和长长的皮子,理发过程中发现剃刀不快了可以在皮子上来回蹭几下。当客人被披上白色的披布,接下来就是享受的过程了。剃头匠理发收尾处,还要对头、颈、肩、胳膊等部位来一番恰到好处的按摩,直到客人满意为止。眼下更上档次的美发店遍布大街小巷,早先的剃头匠已是极少见了。

说到剃头匠,顺便说一下“绞脸”。绞脸也叫“开脸”,是一种古老的美容术,也是女孩子的成人礼。多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用结实的丝线,一端咬在嘴里,另外两端绕在手指上,两只手上下翻飞,一会儿功夫,就把脸上的汗毛全部绞光了,开过脸的姑娘,会变得白皙美丽,容光焕发。

时光会带走很多东西,那些记忆里的符号,许多都消失在光阴里。比如走街串巷锔锅、锔碗、锔瓷器的箍炉子;比如总让孩子们簇拥欢呼的吹糖人的手艺人;还有打铁师傅的铁匠铺,为了保护马蹄子、防止马在路面上打滑而做的挂马掌……

时光不老,但传统的行当会“老”。如今,越来越多的老行当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却给几代人留下了温馨的心灵烙印。

□崔炳信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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