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心》是日本著名小说家川端康成写的小小说,讲的是一对穷夫妻最终拒绝优越的条件,不愿把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给富人的故事。
从神户港开往北海道的轮船上,一位“衣着华丽、年近四十的贵妇人”想领养一对穷夫妻带着的三个“衣裳都污迹斑斑”的孩子中的一个,做她家的后嗣,还会给一笔钱作酬谢。这对穷夫妻商量后,带着七岁的大儿子来到贵妇人面前,留下后“眼含热泪,难割难舍”地走了。第二天早晨,那位穷父亲领着五岁的二儿子来到贵妇人面前,以“我们家的接班人”为由换回了大儿子。当天傍晚,母亲又领着三岁的小女儿以“二儿子说话和长相酷似婆母”为由,在贵妇人不太情愿的表情中换回了二儿子。第三天上午,穷夫妻二人同时出现在贵妇人面前,以“与其把孩子送给别人,还不如全家一起挨饿”为由要回了小女儿。一家人终于又团聚了。
《父母的心》 虽篇幅不长,语言朴实,情节也不复杂,但涵义博大,责任心、孝心、爱心“三心”共同铸就了父母的“心”。日本有句谚语:父恩比山高,母恩比海深。
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父母者,人之本也。父母不但给了儿女们生命,还养育了儿女,更重要的是给了儿女们人生的各种启蒙。年轻的父母,自从十月怀胎,就开始进行胎教——听音乐、听古诗、讲故事。只要是对胎儿智力和身体有利,无论食物如何难吃,也要吃;无论食物如何好吃,也不敢吃;身体如何疲惫不愿意动,也要动。孩子一朝分娩,母亲给儿女擦尿抓屎,哄着睡觉、逗笑开心;牺牲了自己的体型,捏着鼻子吃不愿吃的油腻的东西,为的是让孩子有充足的乳汁吃。稍大一些,教孩子发声、说话、认识大自然,社会交际、文明礼貌、待人接物、最基础的文化知识,以及性格和感情的培养……这一切很多是教科书上学不到的。此之所谓父母之美德,儿女之遗产。
有句俗话说: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不管儿女将来是否成才,是否成为对国家、对社会、对家庭有用的人,父母能不能得到儿女的回报,都会义无反顾地抚养儿女。哪怕生活之中只剩下一滴水,也会让给儿女们喝;哪怕只剩下一件衣服也会让给儿女们穿,这是父母的责任心和爱心。不管儿女在生活中如何让父母生气,可是在父母面前,对儿女的舐犊之情永远不会变。
小小说《父母的心》中,那对夫妻尽管贫穷,“衣衫褴褛,那副寒酸相也引人注目”,“没有能力抚养”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对自己儿女的爱心是崇高的。世界上,没有比父母对儿女的心更高的山,没有比父母对儿女的心更深的海。
□周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