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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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启事
我的党员姥爷
盛夏赴一场荷宴
里巷日常生活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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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2年7月5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我的党员姥爷

 

我的姥爷1935年生人,由于父母早亡,只能靠要饭度日。到青年时,才在一个村子里盖了房成了家。由于他是村里第一户外姓人,村民经常刁难他。但是姥爷为人大度能干、不卑不亢,时间长了,反而受到了当地人的尊重,不仅被村党支部发展为共产党员,还在1965年被推选为生产队队长。

生产队队长是一个官阶很小但关系到老百姓生存命脉的“父母官”,工作繁杂又非常关键,上要“管”天,下雨天干什么,晴天干什么;下要“管”地,这块田种什么合适,那块地种什么适宜;还要管人,管村民的家长里短、管收成的分配比例、管队里的五保户军烈属、管队里的老弱病残……就像一个家庭里的大家长,吃穿用度、大事小情,都要靠他管理统筹,繁琐而又劳累,因此,生产队长也一度被人们戏称为“劳碌命”。

虽然如此,姥爷依然心甘情愿地扑在他的工作上,或许就像现在人说的那句话一样——因为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撑伞。姥爷懂得乡亲们的苦,因为他受过那样的苦。

姥爷一辈子不识字,虽然如此,但他的见识却不一般。1979年,姥爷在分配耕地任务时,把土地按照各家人口数分配出去,实行了土地分摊到户,让村民们自主管理收成。这个举措调动了村民们的积极性,原先大集体需要栽种一个月的稻亩,居然在五六天内就全部栽种完毕。那一年每家每户丰厚的收成让村民们乐开了花。然而,姥爷的麻烦也随之而来,邻村嫉妒姥爷管辖村的土地收成好,直接把姥爷告到了镇政府,说姥爷私分集体土地。镇里组织干部开会,姥爷在会上激动地说:“如果乡亲们知道他手里田地的使用和收成全归自己所有,他怎能不尽心尽力!就像养孩子一样,亲生孩子肯定疼到骨头里去。只要为乡亲们好,我不怕被告,我只想说说心里话。”后来,土地承包责任制在党中央的支持下在广大农村全面施行,市宣传队赶来采访姥爷,姥爷害羞地摆摆手,说他“只是老农民一个,上不了电视”。

早些年,队里的一个张老汉眼馋姥爷的职位,一心想把姥爷拉下来。有一年征收公粮,他央求姥爷帮其垫付,承诺事后还,谁知事后不仅不认账,还向镇里诬告姥爷贪污。镇党委立即派人下来细查此事,一番调查才得以还姥爷清白。当上级向姥爷征求张老汉问题的处理意见时,姥爷只是笑了笑,说:“嗨,他没别的心思,没有恶意的。再说,群众监督干部防贪污,是好事。”

纠察干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拽了拽姥爷的破洞衫,说:“贪污?没有比你更两袖清风的同志了!”

多年以后,也是天意弄人,张老汉的孙子因和父母闹矛盾跑出去打工,被困黑砖窑,急需用钱,张老汉急得团团转。但是因为他的品行,乡亲们都不愿意借钱给他。姥爷听说此事,偷偷向乡亲们借了钱给他送去。张老汉心知肚明那钱的来历,当即老泪纵横。等孙子被安全接回,有天夜里,张老汉偷偷跑到姥爷家,刚走进门,扑通一声就给姥爷跪下了,说:“队长,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贪心、太混蛋。”姥爷一把把张老汉拉起来,安慰道:“人都有难处,我理解,不怪你。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提了。”

姥爷一辈子只当过生产队长,而这一当就是20多年。后来虽然退任了,但只要一看到乡亲们有难处,姥爷依然会用尽办法去帮助,这已然成了他坚守的信仰。

姥爷1999年去世,没能跨过新世纪,但他的精神和信仰却被传承了下来。我的笔力有限,不能叙述姥爷一生之万一,但还是想以此篇献给我的党员姥爷,献给那些在艰苦岁月里为老百姓着想、扎扎实实为老百姓做事的千千万万的共产党员们,向您们由衷地致敬!

□刘静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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