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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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探寻鲁迅精神要义
清明念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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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2年4月6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清明念母

 

对于与母亲交集的35年岁月,我不单单只是回忆,更多的是对这段岁月当中某些片段的深深怀念。对于母亲生我之前的青葱年华,虽不曾交集,但在成长过程中透过母亲的言传身教以及一些老物件,也逐渐窥得一个依稀的轮廓。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和轮廓逐渐融合起来,母亲似乎就在眼前,仿佛伸手可及。

我从老相册里看见少年时的母亲,那是数十张拍摄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黑白照片,母亲大都梳着麻花辫、衣着简洁朴素。母亲下过乡,她时常津津有味地向我讲起下乡的经历:晚上回农场途经墓地时的忐忑、当上农场广播员时的喜悦、想家时的愁苦与自我安慰、战友做恶梦时她的劝导与安抚……

青年与中年的母亲充满干劲儿与韧劲儿,与父亲一道,为了这个家而马不停蹄地忙碌着。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母亲从国营机械厂辞职,到了私企工作。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母亲那时白天上班,晚上则去夜校充电,当下课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她的手中依然拿着学习资料继续温习。后来,为了贴补家用,母亲又与好友一道,起早贪黑地做起了服装生意。

伴随着母亲的拼搏岁月,我也逐渐长大了。我是独子,母亲一直对我寄予很大的期望,在我成长的关键阶段辞职做起了全职妈妈。于是,早晨的白粥和煎蛋、晚上热腾腾的饭菜、夜间自习时书桌悄悄放上的一杯热茶,成为了我记忆中的标配。母亲对我的学习尤其上心,她希望我能考上大学,也多次对我说起她未能上大学的遗憾。到了假期,母亲会带我去海边、去公园、去看桂林山水甲天下、去爬鼓浪屿的日光岩……但母亲对于我绝不是过度的保护和溺爱,而是始终秉持着一种宽严相济、张弛有度的教育方式,给予我无微不至、润物无声的养育。而母亲,也在日复一日的磨蚀之中被悄悄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大学毕业后,我去了外地工作,而母亲也从中年渐渐迈向了老年。我常年在外,忙起来很少致电给她,大多是她打电话给我,而她,也变得唠叨起来,“吃饱了吗?要记得穿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不断的叮嘱、吩咐成了我们之间的聊天方式。而那时的我,都是匆匆应付几句后就结束通话。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来自最亲之人的“啰嗦”,我却再也得不到了。

每次我休假回家,母亲总会异常兴奋,早早准备好我喜欢的饭菜迎接我。而我离家远行之时,母亲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收拾行装,用保温杯泡好一杯热茶悄悄塞在我的包里,微笑着问一句:“下次回家是什么时候?”然后靠在家门口目送我离开。我知道,其实她是不舍的。

在岁月的催促下,母亲没能给我留下更多可以忆念的片段,由于病魔的摧残,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62岁。老舍曾说:“人失了慈母就像花插在瓶子里,虽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在我的忆念里,母亲的头发依然乌黑,我的双手依旧稚嫩,牵着母亲的手紧紧不放,我似乎永远都是那个背着书包的少年读书郎,而母亲,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在炊烟里翘首倚门待我归家的娘,一刻也不曾远离。

人生流水,岁月轮回,今又清明,思念母亲!

□李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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