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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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启事
父亲的心愿
爱国是永不过时的情怀
阅读林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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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21年9月2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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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匈牙利爱国诗人裴多菲在24岁时写下的《自由与爱情》。两年后,裴多菲在同沙俄军队作战时牺牲,用生命与爱情践行着自己的誓言。62年之后,同样24岁的林觉民在辛亥革命广州黄花岗起义之前写下了情真意切的《与妻书》。三天后,林觉民在战斗中受伤被捕,最后被清廷杀害,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

知道林觉民,是因为辛亥革命;深读林觉民,是因为中学语文课本中那篇《与妻书》。记得国学大师王国维说过,“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风流倜傥的才子林觉民,英年被害,虽还没有成为文章大家,但看似情意绵绵的文字中却有一股战斗檄文的力量。在辛亥革命110周年之际,重读《与妻书》,我们可以感受那场“碧血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之变色”的惊天革命。

1911年,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同盟会准备发动第十次起义即广州起义前夕,林觉民从广州来到香港,迎接从日本归来参加起义的同志。当晚临江夜宿,起义的号角即将吹响,林觉民的思绪如江水翻滚,想起自己生死难卜,想起年迈的老父,想起弱妻稚子,于是疾笔诀别家书两封,写给父亲和妻子。

林觉民在《禀父书》中写道:“父亲大人,儿死矣,惟累大人吃苦,弟妹缺衣食耳。然大有补于全国同胞也。大罪乞恕之。”儿不能为父尽孝,心中有愧,可在“为天下人谋永福”面前,再文弱的书生也会大义凛然,为“起共和而终帝制”的目标“尽大孝”。

林觉民和妻子陈意映虽然是奉父命结婚,但两人感情深厚,亲情、爱情不是想抛就可以抛的,于是他在《与妻书》中,用笔墨深情地回味起往日的美好时光:婚后不久,恰逢冬天的望月,“窗外疏梅筛月影”,“吾与(汝)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花前月下的浪漫,值得铭记,但林觉民的文字没有停留在儿女私情之上,那支颤抖的笔一边安慰着爱妻,一边解释着,“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卒不忍独善其身。”这就是比生命与爱情更可贵的追求!

写信时,林觉民“泪珠与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通篇《与妻书》中,可谓字字泣血。细细品读,那缠绵的文字不仅充满激情,而且好似一颗颗愤怒的子弹射向腐朽的封建帝制,在字里行间我们仿佛能看见徐锡麟、邹容、秋瑾等一大批像林觉民那样的青年俊杰、辛亥红颜在为推翻帝制、建立共和中舍生取义的革命身影。

阅读《与妻书》,就是在阅读林觉民崇高的内心世界,阅读一个革命者的爱情观、生死观和幸福观。

年少时,林觉民在考卷上留下“少年不望万户侯”,志存高远;青年时,林觉民在手帕上写下《与妻书》,催人泪下;牺牲后,林觉民把自己写在了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的墓碑上,千古永垂!

□廖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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