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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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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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

 

画面是最容易被忘却的记忆,而我偏是个不爱照相的人。这两天收拾相册,发现上小学时候的照片只剩下这张弹钢琴的了。与小学同学也几乎没有联系,只能找出记忆的碎片勉强整理,我想写下来,让“我的小学”能够被重温。

我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上的小学,那段时间并不“跌宕起伏”,时间这条长河在那些年仅仅是掀起过几朵浪花。但平和、平淡、平静其实非常宝贵,相信“疫情”这段时间,很多人都会有同感。留在你记忆中最美好的,不见得是“烫的”和“冰的”,也许就是那个“温的”。

我的小学是和平里第六小学,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因为和平里六小在2002年就不复存在了,原校址已经改做他用。“大和平里社区”过去大约有10所小学,和平里六小并不是在教学质量上最突出的,但绝对是很有特色的。我的小学更像是“大学”,这个“大”完全是“物理层面”的,特别体现在操场上。现如今很多条件好一点的小学都有自己的人造草皮甚至天然草皮的足球场。我们当时可没这个条件,不过和平里六小的操场绝对壮观,总面积粗算大约有两个半足球场。六小的师生常把操场分为三个部分——大操场、中操场和小操场。大操场、中操场都是土地,小操场是水泥地。每到课间休息,你会发现操场上到处是奔跑的小孩儿。如果说有什么关于小学残存的画面留在我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那就是不停的奔跑,我(们)在那里跑了六年。

这么大的操场,也让很多学生被注入了足球的基因。在我印象里,和六小没有体育老师是擅长教足球的,但这里几乎每个男孩都喜欢踢球。我后来成了“写足球的”,与小学时打下的基础有极其密切的关系。家里有了电视,先是黑白的,后是那种特别笨重的大彩电。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关注电视上转播的足球比赛,会注意球星们的一举一动。我小时候的偶像是意大利球星维亚利,维亚利踢球的习惯是在左手戴一个护腕。我当时不知道维亚利戴的是什么东西,为了模仿他,常会把一块医用纱布裹在左腕上,有同学以为我受伤了,我会“自豪”地告诉他们——球星就这样。课间只有10分钟,男孩子们都不会放过踢球的短暂时间。体育课如果老师心情大好或者心情不好,也会扔给我们一只足球。操场连球门都没有,但在南北两端,各种了一排杨树,两棵杨树之间就是球门。

除了操场很大,和六小还有两个小花园。一个在大操场的北端,另一个在学校入口处。操场边上的花园,也可以说是果园,模糊的记忆里,记得那儿种过核桃、柿子,在果园里经常能逮到癞蛤蟆,有淘气的男同学会把癞蛤蟆偷偷塞进女同学的书包。学校入口处的花园,真真的就是花园,种的什么花儿大都不记得了,只有丁香的香味至今还可以回味。

回到那张弹钢琴的照片,我并没有音乐天赋,但直到现在唱歌儿不走调儿,估计就是那时打下的基础。学校很重视艺术熏陶,入学考试的时候是要考“才艺”的,很简单——就是老师弹琴,入学的小朋友唱个歌儿。课外兴趣班很多是跟音乐有关的,比如我就学过一年的二胡,尽管拉的不怎样,可教我们的据说是中国最好的二胡名家,算是当时的顶级艺术家了。我们的大字老师长得很漂亮,当时她也就20多岁吧?一想起她现在可能已经60多岁了,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可一想,我也是40多了。

现在勉强算是个做文字工作的人,自认为只是一个“码字匠”,能够以此为生,也拜小学时打下的基础所赐。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读三国和水浒了,不知道为什么,家长没什么引导,纯粹是喜欢而已。刚上小学,当时我们的班主任就看到我这个特长,让我当语文课代表。学校有个广播室,我当了4年的广播员,主要任务是在上午课程过半时播放眼保健操并且放一些音乐。下午上课之前,也就是一点半到两点之间,老师会给我一些书籍,因为老师知道我比其他小朋友认字儿多,我的声音通过话筒把这些书籍的内容传遍全学校。

回顾小学的生活,也是在“轻轻”地回顾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的影子。那时候我们这一代70末的人还小,还不懂得生活的艰辛。彼时零花钱不多,也从未大手大脚过,但至今还是为一次“抠门儿”懊恼——那是小学四年级一次公益捐款,我只捐了5毛钱,虽然零花钱很少,但我当时其实是可以捐更多的。

□巴辛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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