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徐子建先生的《父亲的军装》被人民文学出版社评为2019年十五大好书,冒出想说点什么的念头。
我和徐子建先生相识,是在七年前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职工文学研修班上。记得那一年的研修班招生,已经开始限制年龄。徐子建打电话给文化宫杜老师,由于他求学心切,态度诚恳,被破格录取。我也有幸参加了那一年的学习,并在班里结识了徐子建。
记得徐子建第一次去听课,我们坐在同一排,桌子挨桌子,经高锋霜介绍,彼此便相识了。徐子建高高的个子,国字脸,宽肩膀,英俊帅气,作为才女徐静蕾的父亲,他没有端什么架子。凭借第一印象,就赢得我和其他学员的敬重。
每次听课,我几乎都是踩着钟点去,下课后,背起包就回家,很少和其他同学接触交流。偶尔和大家走在放学的路上,隐约听到许震、许福元等同学被徐子建约到家中,一起有针对性地探讨写作中的问题。这在以往的学习班上是不曾有的现象。徐子建不仅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还和班里写作好的同学一起切磋学习,我对他便又多了一份敬重。
慢慢的,我才知道,徐子建有个宏伟计划,他要写家族三部曲。用他的话说:“《父亲的军装》为家族三部曲‘家园徐望’的第一卷,写上两辈人,就是我祖父家业的兴衰,还有我父辈的战争传奇。第二卷是记述我自己,30多年前,我家比较穷,当时我揣着100块钱就下海了,后来在广告这个行业里面算做了一个领头羊。第三卷是写我对子女的培养,女儿徐静蕾两岁多开始进行早期教育,其实不光是写字,她6岁就能把三年级的语文、算术都学完了。因为写字比较早,她现在的手指头都是歪的。早期教育为她一生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我愿意把自己培养子女的经历与体会,真诚地奉献给读者。”
为此,徐子建坚持在文化宫研修班学习了三年,他还到东城图书馆、海淀文化馆、现代文学馆听课,学习写作技巧和方法;他购买阅读了大量书籍,尤其是经典的传记文学,光毛笔抄录的笔记就有几尺厚;他跑了很多地方查阅核实资料,去重庆、飞台湾、跑南京、奔湘潭……在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他一待就是27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天天对着浩如烟海的战史资料,日日盯着屏幕抄录;他和不少知名作家以及身边的文友聊创作,听取他们的宝贵意见;做实、做细、做足了著书以外的很多艰苦繁杂的功课。他说:“真实是回忆录的生命,实地探寻历史是我对读者应负的责任。”
徐静蕾在《父亲的军装》序里说:“爸爸不是一个专业作者,虽然在饭桌上听他讲过许多过去的事情,讲得生动有趣,但是变成文字,又不是那么简单。十年间,见证了他写作的巨大进步,从一开始文章中常见‘大词’的思想汇报感悟,到最后的成稿,非常客观地说,确实是量变到质变。而这种挑战自我的不懈努力和坚持,真的很有成效,并且令人尊重……这篇序写得我战战兢兢。但是你们懂的,我有多骄傲,因为有这样一个爸爸。”
相识近八年,我感觉徐子建的心思大部分都用在了读书学习提高、撰写家族三部曲上。在他的建议发起下,2018年10月组织成立了博雅文学沙龙,当月20日下午2点,在他家举办了第一次活动。随后,一期一个重点,每个人都要畅谈己见。一次,博雅文学沙龙的几位文友一起去看戏,剧院门口见面打招呼时,我发现徐子建戴着耳机在听什么,看到他那样抓紧一切时间学习,便不忍再说什么。片刻,许福元到场,他同许福元谈起下一步沙龙的打算,我站在一旁,目睹两位年过七旬的老先生聊得十分投入,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佩服敬重的程度,又在我心中加倍翻飞。
假如你看到徐子建那种以命下注、奋力一搏的决然无悔的劲头,假如你看到他日复一日在著书立说中下的苦功夫,你就会坚信,他的家族三部曲“家园徐望”第二部第三部会更加精彩。
□秦景棉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