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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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里的乡愁
鲁迅的极简生活
■征稿启事
铃声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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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9年10月2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铃声悠扬

 

15年学生、30年教师,45载与校园为伴,除去学生、教课书外,熟悉不过的,还有那每天陪伴着我的校园铃声。

萨克斯《回家》的旋律,悠扬在校园里,放学了。如今校园的铃声,应时定制,样式各异,有晨起的清新、上课的激越、下课的舒缓和放学的叮嘱,或长调、或短音、或优雅、或古典,师生听乐,便知其中的意味,既遵从号令而行,又兼能知礼养心,好铃声,带来一天工作和学习上的轻松与惬意。

1975年,7岁的我上村西头山坡上的小学,印象中学校的概念就是一排平房子。村小老校长,唯一的公办教师,是每天用哨声吹响我们上课的第一人。红绳带另一端的银哨子,在他的嘴里总是能吹出响亮的声音,像是一位慈爱老人对自己孩子的谆谆教诲,鞭策着我们去进取,不负春光与韶华。那时的我也因一个苍老的哨音,从此记住了一位难忘的老人。

从一二年级的复式班走出,到三年级独立成班时,来了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她是我的新班主任,短发圆脸,矮胖身材,母亲般的温暖,一下子挥去了童年我的胆小与拘谨。不知何时起,铃声忽然浑厚了起来。村小黄土地的老槐树上,几根铁丝拧成一股,一头穿入短钢轨的螺丝眼中,一头绕挂在枝桠间,厚实而沉重。“铛铛铛、铛铛铛……”铁锤子敲打钢轨的声音,沉闷而浑厚,让正趴地上打玻璃弹子球的孩童们急忙地爬起,一溜烟地跑进简陋的教室。村小的铃声,最好听的就是我的班主任——张老师的杰作了。她打的上课铃声总是小步快跑式的,三响一个轮回。听起来好像是在告诉我们,进教室了,准备好课本文具,又不是那么催促,怕幼小的我们因蜂拥而绊倒与磕碰,深含慈爱之心。现偶回乡,路过颓废的小学,还会想起那老槐树和树上锈蚀斑斑的钢轨,想起张老师的音容笑貌和慈祥的母爱。

1984年考入重点高中。幸遇一位新来的老校长,有魄力有干劲,如若吹来的教育改革春风,万物复苏,一切开始“鸟枪换炮”。教学楼动工了,水泥篮球场建起来了,校园绿化与文化走廊美化起来了,上课铃变成了电铃。教室走廊上,一个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黑色圆铁盖子,边缘外伸出一个小铁疙瘩,通上电,一按钮,小铁疙瘩有节奏地触碰着铁盖子,“嗞铃铃,嗞铃铃……”一个劲地狂叫,像夏日蝉鸣。

1989年大学毕业,回到乡村教书,校园长大了,电铃声依旧铿锵地奔腾着,一响就到了新世纪。

平房消逝,泥巴路隐退,水泥黑板不再,多媒体涌入校园。专门为学校定制的音乐磁带、唱片上市,多种多样。一些轻音乐被截录成上学前、上下课、放学时等不同时段人性化的音乐,印象深的有《秋日私语》《茉莉花》《让我们荡起双桨》及一些校园经典歌曲。近来,微型音箱取代肥胖的喇叭,电脑控制替代了老旧磁带和唱片,轻音乐中还注入了人文关爱的话语。“上下楼梯,讲秩序;文明礼貌,要牢记”“放学回家,守规则;人行道,靠右走”等等,舒缓的铃音,温馨的提示,是一种人文的关怀、文明的滋养和教育的进步。

45载斗转星移,恩师或已逝,或古稀,然而校园的铃声依旧悠扬,陪伴着莘莘学子们,正孜孜不倦在美丽的书香校园里,意气风发,昂扬向上。

□孙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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