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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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骨子里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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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骨子里的深情

 

我的母亲梁冬青,1926年出生在美丽富庶的江南水乡,我的外公是私塾先生,所以母亲自小耳濡目染,能识字作文,这在她们这一代的女性中是凤毛麟角。母亲十几岁的时候,跟着我外公漂泊到苏北办塾馆。女大当嫁,经人介绍,母亲嫁给了父亲。这桩婚事,最初母亲是不太情愿的,因为情窦初开的少女已经有了朦朦胧胧的意中人。几十年以后,母亲在回忆往事的时候,还不止一次地给我讲过那个在江南的春天里,立在满树桃花下等她的少年郎。

我的父亲名字叫丁农,丁家在镇上开米行,算得上小康之家。父亲从小学做生意,勤快、精算,而且长得也很清秀,高高的个子。然而,母亲似乎一直对父亲都是不太满意的,嫌父亲不懂感情,说他们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不过,以我所见、所闻和所感受的,我以为父亲和母亲几十年的共同生活、相濡以沫,彼此的感情是深厚的,只不过是用他们那一辈人的方式来表达的。

记得我小时候,全家六口人靠父亲一人的工资过活,生活负担重。母亲精打细算,日夜操劳,料理一家人的吃穿,也很辛苦。然而,不管怎么劳累,母亲也不让父亲帮忙做家务,在生活上对父亲无微不至的关心、照料。母亲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烧开水给父亲泡茶;每顿饭都会精心给父亲弄两个下酒菜。母亲服侍了父亲一辈子,好像从来没有听父亲说一声谢,但是我相信这举案齐眉、一饭一粥的爱父亲是懂的,只不过旧式男子不善言表罢了。

这张照片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在南京上大学时,父亲和母亲来看我,二老在长江大桥上的留影。照片已很斑驳,但那定格在时光深处的场景恍如昨日,父母的音容笑貌永远铭刻在脑海中。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严肃的人,有时脾气有点急躁,我小时候有点怕他。然而,父亲是很爱子女的,总是竭尽所能为我们提供好的生活和学习条件。父母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兄妹几个抚养成人,我们成家立业以后,父母也都上了年纪,在乡下小镇过着平静的生活。有时回老家看望他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父亲捧着收音机坐在椅子上听,母亲在一旁趴在桌子上看报纸;或者是门扉半掩,不见人影,准是两人一起出去遛弯了。在子女的眼里,父母一起变老、相守相伴的情景真的好温馨。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七十岁那年不幸得了肝癌,全家人东奔西走为父亲治病,尤其是母亲,衣不解带地在父亲床前服侍。父亲走的时候,母亲呼天抢地、悲痛欲绝,让人为之动容。

2010年母亲因病去世,跟父亲葬在一起。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生活,没有花前月下,也不轰轰烈烈;有生存的困境,也有一地鸡毛的烟火。更有携手风风雨雨几十年的陪伴,其实这就是爱情。

□丁维香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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