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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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你
促织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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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你

 

在很多人的记忆里,“同桌的你”,就是那个飘着长发、爱划“三八线”、爱打小报告的小女生,是那个脏兮兮擦着鼻涕、喜欢把毛毛虫扔进女孩书包里,却处处护着她的捣蛋鬼。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同桌。”学生时代这么多同桌中,我至今仍对一位女同桌难以忘怀。在同学微信群中,当我向昔日老同学提起这位女同桌的名字时,大家都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仍对她念念不忘,不过,我们也没有她的消息,要不,我们帮你找找。”我笑道:“还是算了,相见不如怀念,还是把这份美好放在心里吧!”

同桌叫萍,是一个扎马尾辫的清秀女孩。那时,我刚刚从农村转学来到父亲所在的厂矿上学。记得上学第一天,我简朴的穿戴、一口土里土气的方言成了这些城里孩子取笑的对象。由于成绩不是很好,被老师安排与这个名叫“萍”的女生做了同桌,她当时是语文课代表,老师这样安排,可能有让其“帮扶”之意。初来乍到的我来到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极不适应。下课了,别的同学都一起玩去了,就我傻傻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干什么。

“小俊,咱们一起看书吧!”她的话,让我从不知所措中缓过劲来。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打开放到我面前,转头冲我一笑,那个笑容至今我还记得。放学时,她把这本书递给我,叫我拿回家去看,等看完了,她再从家里给我带书来。就这样,她成了我在这所学校里的第一个朋友。

上课时,总会有调皮孩子捣蛋。一节数学课上,老师喊萍回答问题。当萍起身站起来,我就听到她”啊!”一声叫起来,并用手摸着头发。原来,是后座的胖男孩故意将她的几根头发做了手脚,用夹子夹在座椅上。她一起身,头发断了,拽疼她了。我也不知哪来的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就给了胖男孩一拳,颇有些“英雄救美”的味道。那孩子也不示弱,嘴里嚷着“关你什么事!”就与我厮打起来。最后,我俩双双被弄到讲台前罚站、写检讨。不过,我心里却很高兴,觉得为萍出了气。

这件事加深了我们之间的友谊。自此以后,我们成了最好的同桌,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在她的帮助下,我的学习进步很快。我们相约一起考入理想中学。转眼快到她生日,我偷偷地画了一张画,准备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可谁知,却等来了她要随家迁往很远的一个城市的消息,听到这样的“噩耗”我嚎啕大哭。最终,她带着我送给她的画走了,留给我她最喜欢看的书,那一次,懵懂的我知道了离别的滋味。

她就像消失一样,自此在我的生活中无影无踪。她所在的城市成为我心中的一个向往与牵挂,以至看天气预报时,我也要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地名也看一下,因为,那里有她。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老狼的歌声里,那青葱岁月,那纯真的友谊,久久地不愿在心中散开。

□张帮俊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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