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在94岁高龄时离开我们的。老人家当了一辈子小学教师，她教过的学生无数，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

记得每当教师节来临前夕，她教过的学生一拨又一拨来看望她，这个与她拥抱，那个跪地磕头，这个送上自己获得的劳动奖章，那个递上在国外获得的荣誉证书。老人家与她的“孩子们”，共同回忆曾经的甜蜜时光：一个学生因淘气摔坏了腿，母亲亲自骑着自行车将他送医院医治；一个女孩子的母亲因病去世，母亲把她接到自己家里照顾她的生活；孩子们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母亲当上“小鸡妈妈”全力保护它的孩子们；母亲下班不回家和孩子们一起排练舞蹈“喜鹊与小孩”。母亲如同孩子们的第二个妈妈，和他们整天处在一起，孩子们都说：“老师除了教我们知识，更教我们如何做人。”

当年的学生们，如今也都成了爷爷辈、奶奶辈的人，他们有时也会带着家人、隔辈人来探望老母亲。老母亲临终前曾跟我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就是当年我教过的学生，至今没有忘记我，他们爱我，我更爱他们。”

□辛述光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