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马大叔早些年赶驴车,他喂的那头“小黑”是倔驴一个,只服马大叔一人管。
马大叔不待见女人,他养的毛驴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所以女人不管谁用毛驴车,那毛驴儿一看,噢,是个头发长的,不是往大渠下跑,就停着不动,或老是拐弯,让你坐驴车不但没省劲,还累得够呛。
王大嫂男人死得早,十多亩地一人种,马大叔看在眼里,主动把驴借给她用。王大嫂学着男人的声音,用粗嗓子喊,驴始终不愿干活,可一说回家,倒成了顺毛驴。这驴还记仇,为王大嫂的事,马大叔抽了它几鞭子,记住了,好几天不吃料,看见马大叔就撇头。等到马大叔调了一槽子好料,说点好听的,才缓和下关系来,再用时就好得多了,根本不用你打,也不用你喊,耘起地来,那叫快。王大嫂在一旁把手拍得生疼,乐得合不拢嘴。
□刘耐岗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