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弘:金泰颐寿轩敬老院院长
朱立杰:金泰颐寿轩敬老院副院长
李彩梅:金泰颐寿轩敬老院孔雀分院护工
许玖液:金泰颐寿轩敬老院孔雀分院护工
段小白:金泰颐寿轩敬老院八条分院护工
黄根叶:金泰颐寿轩敬老院菜市口分院护工
白金霞:金泰颐寿轩敬老院菜市口分院护工
北京金泰集团下属北京金泰颐寿轩敬老院有四家分院,分别是孔雀分院、八条分院、菜市口分院和善果寺分院。这四家分院原来是煤场,城里烧煤的居民少了之后,煤场逐渐失去了作用。金泰集团根据居民的需求将有形“送温暖”的煤场摇身一变,成了无形“送温暖”的敬老院,继续做着方便居民的大善事。可是做这样的大善事,比做送煤的大善事难多了。下面,就听护工们说说她们的苦与乐。
听闻护工要回家过年 老人哭着望其留下
朱立杰:敬老院是2001年建立的,当时只有47张床位,现在敬老院有420多张床位,有352名老年人。我们的护工有40名。我是2004年从山东到这里工作的。我原来是医生,到了这里之后,又进行了培训,使我的医术更符合敬老院的医疗护理工作了。这也给我的工作带来了便利。当遇到不熟悉的老人、或者不好打交道的老人时,我会先问候一下,您的身体怎么样呀?他会介绍一下身体,我们的距离就拉近了。老人的需要就是我的工作,敬老院是老人和我们共同的家。要让每一位入住的老人都感受到家一样的温暖。十年来,我先后医护过几百余位老人,说实话,老人护理真的很不容易。
李彩梅:我来自甘肃,今年51岁。我在这里负责护理6位老人,都患有老年痴呆症。他们脾气比较古怪,经常摔东西,还故意冲人吐口水。有位老人得了大小便失禁的毛病,从去年秋天开始,就频繁的拉裤子,经常将屎尿弄到裤子里,我便帮助老人清理干净。时间长了,老人对我有感情了,当听说我要回家过年的时候,老人哭着不让我回家过年。我来这里工作四年了,这四年我都没有回家过年。
为让老人吃上热饭
护工只能吃凉饭
许玖液:我今年45岁,也从甘肃来,到这里工作4年了,护理着9位老人,7位能自理,两位半自理。我看护的一位老人,总是感觉有幻觉,会自己往墙上撞,他自己认为那个不是墙,能够过去。我只能开导他,或者拦住他,让他往我身上撞,在我身上发泄,过了这一阵之后,他会逐渐安静下来。
段小白:我今年42岁,来自山西,到这里工作5年了,护理着两位老奶奶,一位97岁,一位83岁。97岁的老奶奶是又抽烟又喝酒,脾气也不好,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吃饭也没有规律。我只能耐心地忍受着,特别是她吃饭的时候,饭凉了,我把饭送到微波炉里热,凉了再热,反反复复地直到她吃完饭,而我打的饭早已凉了,只能吃凉饭了。我在这里工作8个月之后,这位老奶奶的脾气好多了。
黄根叶:我来自甘肃,负责护理5位老人,有两个生活半自理,三个不能自理老人。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给一个不能自理老人换尿不湿。我把老人扶下床,让老人抓紧床边,就在刚要开始换的时候,老人突然腿一软,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摔倒。我一把抱住老人,抢先倒在地上,让老人摔在了我的身上,老人没有摔伤,可我的腰却用力过猛扭伤了。
办“春晚”让不能回家的
护工与老人联欢
白金霞:我来自甘肃,护理着5位老人。有一位老奶奶是不能自理的。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又是插着胃管,又是插着尿管,瘦的皮包骨头。她吃饭的时候,我就一口一口地喂,慢慢地她的身体逐渐好转,拔了尿管,又拔了胃管。我想今年回家过年,她的家人不让我回去。要知道,我已经8年没有回家过年了,看样子,我今年又回不去了。
王 弘:像这样的感人事例还有很多,护工和护士们每到春节时为了照顾老人都不能回家团聚,作为领导,我们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举办自己的“春晚”,让护工和护士们与老人联欢。
平时,我们也会组织护工和护士们到公园游玩,让她们放松紧张的心情。护工和护士们像院内老人们的亲生儿孙一样,倾听老人的烦恼,关心老人的身体健康,照顾老人的饮食起居,履行着“帮家庭分忧,助儿女尽孝”的诺言。她们用辛勤工作和浓浓爱意,让老人们沐浴在温暖和欢笑中,安享幸福、快乐的晚年生活。
□本报首席记者 阎义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