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头一天，‘虎警官’携‘黑虎’巡虎头，你俩与‘虎’缘分不浅啊。”看到民警王巍和李冠男整理装备准备外出巡逻，黑龙江虎林市虎头边境派出所所长吴喆笑着说。

王巍和李冠男都属虎，王巍36岁，李冠男24岁，都在虎头边境派出所工作，就连他们巡逻带的警犬，名字也叫“黑虎”，这虎都赶一块儿了，确实与虎有缘。

“鞋子里多放一双毡垫，兜里揣双袜子，注意保暖。”王巍对李冠男说，虎头界江的冷就像老虎的牙一样——尖锐、犀利，还很凶狠。

“好嘞，老铁。”李冠男爽快地回答，“咱们与虎这么有缘，这虎头是咱的福地，不会把我冻坏的。”

巡逻的起点照例是“乌苏里江起点”石雕旁边的界碑，乌苏里江是中国最东端的河流，它由来自俄罗斯的伊曼河和我国的松阿察河在虎头镇汇合而成，因此虎头镇是乌苏里江的起点。

正值六九天气，界江温度零下22摄氏度，狂怒的北风吹起雪花满天飞扬，沾在王巍和李冠男的脸上、围脖上，有的顺着脖子吹进他们衣服里，呼出的热气在围脖上迅速结成了一片白霜，看着就冷。

“这艳阳高照的，算是好天气了，冷的时候，我们穿林子、过深沟，白毛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脚冻得都迈不开步。”王巍说，看起来冰封的乌苏里江一片坦途，里面却隐藏着很多没冻实的冰层，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进去。雪深的地方，鞋子也容易进雪，所以执勤的时候都会多带双袜子，防止鞋子进雪把脚冻伤。

“以前雪大的年份，道路雪阻，只能徒步”，王巍说，现在执勤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有雪地摩托，雪再深也不怕。

穿过镇区，顺着冰封的乌苏里江往江心岛的方向巡逻，中间要穿过一段树丛，李冠男说，界江开化了之后，这里就是个江岔子，这些树就是江岔旁的柳树。

这一段路的雪很深，一脚下去，直接没过小腿，快到膝盖，前面打着国家移民管理队队旗的李冠男，走路都有些不稳，但他稳稳地举着旗，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40分钟之后，终于来到虎头江心岛，这里有一个“292-1（1）-2014”，是界碑的辅桩，看到界碑底座堆满积雪，王巍和战友们赶紧清理积雪，从界碑旁边的一块石头下拿出抹布精心擦拭，直到界碑一尘不染。

“界碑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李冠男说，这个界碑不仅仅是一串数字，在我们移民管理警察的心中，这串数字的意思就是“爱就爱你，爱你一世”。

“我12年前就开始在这里戍边，我对这些界碑有着特殊的感情。”王巍说。2021年4月上旬，乌苏里江发生震撼“武开江”，巨大的冰块一层一层涌上岸，撞击到界碑，界碑的边缘都撞破了，留下很多污泥，巡逻时，他们发现了这一情况，第一时间拿来工具把界碑清理干净。

“爱它就要呵护它，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王巍说，“界碑上的这组数字，就是我们的忠诚密码。”

□邱小平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