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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麦收季节
我就发现父亲裸露着古铜色的脊背
手持一把锋利的镰刀
弯腰去割麦子
烈日炎炎下
父亲收割我的一把又一把的乡愁
刚从刀锋上倏然落下的
麦子的茬口上
让远隔千里之外的我
感受到触电般的悸动
悸动中还散发一股酸楚的味道
麦子收割一半
母亲在电话中絮絮叨叨地说
父亲不小心被镰刀划破了右腿
流了不少血
我说我还感觉奇怪
右腿明显好好的
咋感觉隐隐作痛
是不是千里之外的老家的麦芒
刺疼了我的神经
我眼里的一滴水
我眼里有一滴水
晶莹剔透,宛如液态的水晶
这一滴水是来自黄河,还是长江
我不知道,但是知道它穿透力很强
它倏然间让我晕眩
让我咬到黄河的咆哮和长江的澎湃
难道我的一双眼睛
一只眼是黄河
一只眼是长江
□陈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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