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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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工匠精神”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摇啊摇, 摇到外婆桥
母亲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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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0年10月2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摇啊摇, 摇到外婆桥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请吃糖,请吃糕, 糖啊糕啊莫吃饱……”每次听到这熟悉的童谣,一股暖意就在心间一点点洇染,连回忆都带着绮丽梦幻的色彩,满溢着儿时的欢乐与童趣。

又是一年重阳时,清风里飘逸着桂花的香甜,我沉醉于一片酡红的晚霞中,那渐飞渐远的鹭鸟,也将我的思绪带向了遍插茱萸的故乡,在这倍思亲的佳节,身旁那丛丛簇簇的金菊,灿得亮眼,也在一点点唤醒沉睡的记忆,于是,那些有外婆相伴的流年,画面也在逐一清晰清朗。

外婆是大户人家出身,后来家道中落生活拮据,外婆就把上学识字的机会留给了她的兄弟姐妹们。在那个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她嫁给了当时在镇上做保长的外公。

外婆的家教极严,母亲被她调教得善良贤淑,虽不识字,身上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母亲从小就开始做各种家务,童年时够不着灶台,搬个小板凳站立其上做饭洗锅。外婆也把各种女儿家精通的女红传与母亲,绣花、纺线、织布、缝制衣服,母亲样样做得让人竖大拇指。

我两岁时,母亲生病去省城找父亲治疗,无奈,母亲将我托付给外婆照顾。那时,外婆家住的是四合院,对面的老太太性格乖戾,儿女都不在身边,独自生活。老太太面相凶狠,脸上从无笑意,我每次看到她瞪着眼睛看我,就吓得拽紧外婆的衣角直往她背后缩,外婆搂着我慈爱地低声说:“我娃不怕,有婆在呢。”那时,白天外婆带着我去找小朋友玩,每到黄昏时分,我就站在大门外,神情忧郁地对着路口“望眼欲穿”,外婆知道我在等妈妈。而她哄我最管用的一招就是:“跟婆回家,婆给我娃炒鸡蛋,等你把蛋蛋吃了,美美地睡一觉,你妈就回来了。”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外婆的炒鸡蛋,是我舌尖上最馋的美味。

十岁我便跟随父亲去外地读书了,从此每到寒暑假,回老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外婆。而那时,外婆已患了偏瘫,每次外婆吃着我买给她的糖糕,就开心地夸道:“我娃孝顺的,还知道婆最爱吃孙家的糖糕。”每每那一刻,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几年后,我不幸在一次外伤中造成脊髓损伤,丧失走路功能,当姨妈和母亲费尽气力把我用架子车拉到外婆家,又被大表哥抱到外婆的炕上时,外婆眼里全是泪花,她疼惜无比地小声对外公说:“可怜了仙娃!”那次,和外婆坐在一起,我们婆孙俩“愁眉”对着“苦脸”,几乎已全无语言的交流。外婆只是不停地把好吃的塞进我的手里,我几次强忍着,让悲伤的眼泪逆流回心间。

如今,外婆已去世二十多年了,每到红枫醉染的重阳,我总能在开得色彩斑斓的菊花中,想起我拄着拐棍艰难踱步的外婆。相信天堂里没有疾病和灾难,愿我的外婆在另一个世界里吉祥安康!

□李仙云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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