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的家乡淮安是一座著名的“水城”。因此无论城乡，淮安人几乎都会游泳。而周恩来一生都没把游泳学会，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旱鸭子”。

起初周恩来是因为幼时出嗣过继给小叔父周贻淦为子，不久小叔父因病去世。在当时丈夫亡故后，妻子是不能改嫁的。因此，陈氏妈妈就只能把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嗣子周恩来身上。所以，她对儿子的管控极严，生怕周恩来有一点闪失。从不让他和其他孩子一起去学游泳。

周恩来离开淮安到东北后，由他的伯父供养其上学读书。他自觉严格要求自己，不给伯父、伯母们添麻烦，生活中处处谨慎小心，也就没有机会去学游泳。再后来他东渡日本，西旅欧洲，已成长为职业革命家，也就无暇与“水”打交道了。新中国建立后，国家在北戴河辟有海滨浴场，庐山上也专门有游泳的地方，后来中南海里也有游泳池。于是许多人就建议周恩来学学游泳。1958年夏天在北戴河休假期间，国家体委派黄莲华作为教练，专门教党和国家领导人学习游泳。然而，因周恩来事情太多，只学了一次。

1961年8月23日到9月16日，中共中央在庐山召开工作会议。这次会议时间比较长，日程安排得也不是很紧，基本上是半天开会，半天休息。大约是8月初的一天，周恩来的保健护士郑淑芸在庐山上碰到国家体委女教练黄莲华。她对郑淑芸说，游泳不仅是一个体育项目，更是非常好的健身项目，希望总理也能去游游泳。

就在那天郑淑芸回到住地时，她就向邓颖超建议让周恩来再去学游泳。等周恩来到餐厅吃饭时，郑淑芸和邓颖超一起动员他去芦林湖学游泳，又告诉他，芦林湖那儿有国家体委派在那里的教练。还告诉他，毛主席已经去游过三四次了。周恩来终于被说动了。午饭后，周恩来没有休息，下午又没有会，他们就乘车来到芦林湖。据成元功生前回忆，那天天气晴朗，湖水清澈见底。国家体委派来的教练黄莲华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因为她在北戴河已经教过一次总理游泳，彼此都熟悉。所以，周恩来一到就脱了衣服下到芦林湖。黄莲华、成元功他们马上一左一右，既教他泳技，也护卫他的安全。

黄莲华教得很认真，周恩来学得也很认真。然而，由于周恩来1939年在延安因江青突然跑马右臂受过伤，致使右臂无法伸直，划水时，左右力量无法平衡，特别是右臂基本上使不上劲。结果，黄莲华教了一个中午，周恩来学了一个中午，虽然教、学都很认真，但进展不大。周恩来最后只能在水上漂起来，而要想游着前进却始终不可能，原因就是两臂用力不均，他的身体总是在水里转圈子。当时，许多人听说总理来学游泳，都跑到芦林湖岸上看，不过始终未能看到周恩来游水前进的画面，只有杨尚昆儿子杨绍明拍下一张照片。这可能是周恩来唯一一张泡在水里的照片。

两次学游泳没有学会，周恩来的闲空本来就很少，以后也没能有机会再学。所以，他终生都只能是一只“旱鸭子”了。秦九凤 文

摘自《淮海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