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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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乡愁诗人——余光中
照相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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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4 2017年12月15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怀念乡愁诗人——余光中

 

冬天的雨,总是让人生愁。惊闻,余光中先生病逝……

大陆读者对余光中的了解,很多是从1971年写的那首《乡愁》诗歌开始的。其实,《乡愁》是一壶陈酒,经了岁月长久的酝酿。

余光中在1928年生于南京,乱世飘零、颠沛流离,去国别乡的黍离之悲,于少年时代便早早铺就了他的人生底色。《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余光中细诉少年时代避乱四川,向往乘坐火车去远方游历,渐渐地,记忆漫漶,像铁轨一样穿行过人生的各个站点。就这样时序纷飞,从上海到安南、到昆明,然后是台湾,接着是美国、欧洲、香港,长长的铁轨、长长的记忆、长长的一生!

《思蜀》、《黄河一掬》、《金陵子弟江湖老》……余光中如屈子行走水湄,心念故土、魂系故人,笔墨中并无悲愤狂狷,只多了一份百转千回的深情,把海峡的这一头与那一头串联在数不清的诗文篇章里。

《乡愁》盛名太赞,许多读者以为余光中是“乡愁诗人”,其实他“上承中国文学传统,横涉西洋文学艺术”(董桥评价),涉猎极广、多有建树。他在《四窟小记》中写道:“诗、散文、批评、翻译,是我写作生命的四度空间。”年少气盛时他曾自诩右手写诗,左手为文。他将第一部散文集冠名为《左手的缪思》,以彰显诗为正果,文为副业,评论、翻译为余事,皆隶属“第三只手”;此外他还钟情于绘画、音乐以及天文、地理、历史,诸般种种,星月辉映,造就一个“艺术的多妻主义者”。余光中并非一个只埋头书斋的作家,他的眼光投射在个人之外的世界。《我的写作经验》、《六千个日子》等文,不仅系统阐述了余光中的文艺理论,我们更能了解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台湾文学生态。作为“蓝星”社重要成员,余光中最厌烦“伪虚无的流行”。现代诗也当继承《诗经》的开朗,“喜悦和悲哀,同为生命的两大动力”。

学者、作家身份之外,余光中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师、为人友,那些写日常、写读书、写交际的文章,少了肃穆多了活泼,更显亲近与平易。《沙田七友记》写宋淇、高克毅等友人,笔端多谐趣,《文章与前额并高》,估计梁实秋先生看到了,也只能无奈摇头,嗔怪他“你呀,你呀!”《我的四个假想敌》亦庄亦谐,笑谈中蕴深爱,令人捧腹之余倍感温馨。

秋夜辗转难眠。诗人披衣起床,在昏黄的灯下,提笔给他的老朋友写信:“在海外,夜间听到蟋蟀叫,就会以为那是在四川乡下听到的那一只。”并作诗《蟋蟀吟》:“中秋前一个礼拜我家厨房里/怯生生孤零零添了个新客……就是童年逃逸的那只吗?一去四十年又回头来叫我?”朋友接信后,来了灵感,写了《就是那一只蟋蟀》:“就是那一只蟋蟀/在海峡那边唱歌/在海峡这边唱歌/在台北的一条巷子里唱歌/在四川的一个乡村里唱歌/在每个中国人脚迹所到之处/处处唱歌……啼叫在乡愁者的心窝”。诗人名叫余光中,那位朋友是流沙河。

这样冷清的季节,重新翻阅余光中的作品,遗憾先生的离世,心情又渐渐地得到了暖和。先生享年90岁,这辈子锦绣繁华、凄风冷雨,大约都看过了,留给人世的丰盈,让人在以后的岁月里,永久地怀念他。

□林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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