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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品“三”
草堂故里读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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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品“三”

 

如果说张家界是一幅画,那永州就是一部书。

有人说,世上最美的风景,都在古人的诗里。用这句话来形容永州最是不错。柳宗元描绘,“春风无限潇湘意”;陆游感叹,“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欧阳修赞美,“画图曾识零陵郡,今日方知画不如”,这些诗句都是为永州而写的。

今天翻开永州这部书,则是优美自然风光和深厚文化底蕴所织汇成的一幅山水人文长卷。其中最有概括性的,就是永州的“三山”“三水”“三文”。

永州的山

中华境内,从来不乏崇山名岳。但像永州这样,集峻秀风光、神奇色彩和丰富内涵于一体的,并不多见。

“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这是伟人毛泽东的吟唱。因为与舜帝融为一体,九嶷山变得无比的神奇。这里的山,群峰叠翠,千姿百态,不输桂林的奇秀,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方向都朝着舜帝陵所在的舜源峰,如众星拱月,故有“天下万仞朝九疑”之说。耸立在九嶷山深处的“三分石”,高达数百米的三块巨石并峙,云蒸霞蔚,瀑布飞空,留下了种种传说。

舜皇山也因为舜帝南巡驻足过而得名,大庙口、天宁寺遗址、舜皇岩等景点印证了那些美丽的传说。舜皇山主峰海拔1882.4米,为湘南第一峰。境内谷幽峰险、瀑布纵横、溶岩奇丽,是旅游观光、夏季避暑和考察探险的绝好去处。舜皇山还是红军长征翻过的“五岭”中的第一座大山,陆定一同志为之写下著名的革命回忆录《老山界》。

阳明山则是佛教圣地,素有“灵山福地”之称。阳明山山顶生长有多达十万亩的野生杜鹃花,每年春夏之交,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绵延数里,极为壮观,称为“天下第一杜鹃红”。据说蒋介石在抗日战争时期曾专程拜谒阳明山,后来还把台北的草山改名阳明山。现在阳明山已经与台湾的阳明山结成了兄弟山,成为中华和美的象征。

永州的水

永州的水,虽然不以恢弘雄壮著称,却碧澈清莹,充满神韵。

三百里潇湘,两千年古城,潇湘二水浸润和孕育的永州,成为湖湘文明的重要滥觞之地。即便是在其他地方看似不会起眼的小溪,却也在永州风生水起,潺潺不息,随湘江入洞庭,汇长江,奔大海。

元结在乘船经过祁阳湘江时,因为非常喜爱江边的一条小溪,竟然辞官来隐居,将小溪命名为“浯溪”,即我的溪,这种境界大可比拟陶渊明。他还在溪边的苍崖石壁上作文刻字,不经意间造就了一个矗立在天地间的书法宝库——浯溪碑林,其中元结撰文、颜真卿书写《大唐中兴颂》以文、字、书称为“三绝碑”,历来为人们所珍爱。

愚溪称得上是一条励志的溪。柳宗元谪居永州十年,从居庙堂之高变为处江湖之远,但柳宗元没有自暴自弃,他将住所的冉溪更名为愚溪,“投迹山水地 ,放情咏离骚”,进行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创作,形成了一座难以企及的文学高峰——柳学。永州成就了柳宗元,柳宗元也使永州名扬天下。南宋文学家汪藻总结:“盖零陵者十年,至今言先生者必曰零陵,言零陵者必曰先生。”

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就像江南的烟雨造就了苏杭,道县城郊的濂溪,走出了理学的开山鼻祖,北宋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周敦颐。这条小得不能通航的溪水,因为周敦颐在这里生长发育、读书悟道,而闻名遐迩。今天,在湖湘文化的图腾岳麓书院,还篆刻着“吾道南来,原是濂溪一脉,大江东去,无非湘水余波”的对联。

永州的文

永州这部书,太过久远和厚重,或许穷其一生,也难窥一二。不妨品读其中的三篇,感悟人生精髓。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多少人朗朗上口、难以忘怀。柳宗元在永州创作的《捕蛇者说》,揭露并无情批判“苛政猛于虎,赋税毒于蛇”的社会现实,闪烁着“利安元元”的民本政治思想,值得当政者深思。

周敦颐的《爱莲说》全文不到一百五十字,表现的内容却丰富无比。“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展现的是一首流芳千古、铿锵有力的律诗,一幅水墨丹青、栩栩如生的国画,时刻提醒我们,要坚守对高尚情操的崇奉。

永州籍的革命家陶铸是一个大写的人,不惟上,不惟利;只惟实,只惟民,写作《松树的风格》,称得上是一篇新时期的共产党人宣言,表达了正直不阿、一心为民、自我牺牲的理想追求。

永州,神奇而美丽的地方。“三山”“三水”“三文”只是缩影。这里还有两万年前的石棚遗址,发现人类最早栽培水稻和制陶的玉蟾岩遗址,有瑶族的发源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性文字——女书,有位列中国历史上30位大书法家之列的怀素、何绍基,湖南古潇湘八景之一的“潇湘夜雨”,一粒粒文明的种子如玉珠散落、生根发芽,等待人们去发掘、去解读。

永州这部书,蕴藏着千古之谜,称得上千古奇书。为我们今天饱览山河、激发热情,或者仰望星空、寻求真理,或者传承文化、守望家园,提供了绝佳的去处。

□杨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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