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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参加高考凌晨两点起来赶路
与高考的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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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参加高考凌晨两点起来赶路

刘超英
北京市文物局副局长、中国致公党北京市委常委
1977年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
 

“我是从插队的武清县参加的高考,我们那时候高考不像现在条件这么好。记得那年高考当天,凌晨两点,我们就起床了。三点钟男生骑着自行车驮着女生,赶五十公里地参加考试。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硌得屁股疼,冻的脸更疼,但满脑子都在尽力回想着复习的内容,也顾不得了。因为我报了一个外语专业,所以比其他考生多加半天,连续考了三天,当时也没觉得苦。”回忆起1977年12月份参加的高考,刘超英笑着说。在她的记忆里,因为当年高考从决定到考试时间非常短,教室都是临时征用的,大小不一。考试的桌子,好像都是临时拼凑做出来的,桌面都没刨干净,露着白木头茬儿,经常是写着字,卷子就硌破了。“房间里放一个炉子加一根烟囱……腊月天,大家都冻得不行不行的,写几行字就得搓手,鼻子都冻红了。”

参加高考时,刘超英正在天津武清县的农村插队,一个离县城最远的村子。因此考试当天需要赶很远的路,但正是这条高考路带着刘超英走上了不一样的人生路。

1977年7月,19岁的刘超英来到天津武清县插队。“我挺幸运的,7月份去插队,没多久就参加了高考。”当年刘超英是在报纸上看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当时的她想法比较简单,只是觉得有一个考试就去试试,并没有想到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刘超英托家人找了一些学习资料,利用工余时间来复习。不管一天的农活有多累,她都坚持学习。“当时复习的时候不能说偷偷摸摸吧,但也不是正大光明的。因为我当时是正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如果考不上的话,肯定还得继续留在农村;如果占了劳动时间去复习的话,没考上就会非常被动,会被作为不安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反面典型。”刘超英说。那时候住处没有电,她就用小墨水瓶灌上煤油,再弄个小灯芯来照明复习;灯光特别暗,每每看得她眼睛疼,后来家里给她弄了个大点的煤油灯才稍微好些。“那时候也有蜡烛,但一根蜡烛差不多相当于我一天的工分,根本舍不得点。”刘超英说。

从发布恢复高考的消息,到12月份考试,隔的时间很短,主要靠平时的积累。插队的时候,刘超英带了一个木头箱子,里面一半都是书。尽管当时能看的书很少,而且那些书她都已经看过很多遍,但是她仍然带着这些书,因为读书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生活习惯的一部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经过短暂的备考,刘超英坐上了奔赴考场的自行车后座。“为了让我们专心考试,那几天知青食堂专门给我们这些考生吃的是馒头,配一块咸菜疙瘩。平时我们吃的都是窝窝头。”

考试结束之后,刘超英依然回去插队。之后临近春节,她便回家过新年了。“就是这期间,插队村子里的人找到我们家说:‘你被北大录取了,还有三天就结束办手续了,赶快去报到吧。’我当时还是一头雾水呢,问‘怎么北大录取了呢?’村子里的人说:‘是啊,你史地考了118分——全县最高分。’”直到这时,刘超英才确认自己考上了。由于没见到成绩单,刘超英都是从老乡的嘴里得知,她的语文是满分,数学也及格了。刘超英清楚地记得,当年数学题目一共有五张卷子,当时她只做了其中的两张半,幸运的是她会的那部分基本上都做对了。“那是我考试第一次有不会做的卷子,真没想到能够及格。”

其实刘超英当时并没有报北大的考古专业,是学校调剂的专业。得知这一消息后,从小喜欢历史的刘超英更高兴了,“我的初中老师也说‘考古专业就更好了,比历史还好,两条腿走路,可以研究史也可以研究物。’”

“进入大学后,或许是大家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当时同学们都很自觉,学习劲头很强。”以至于后来学校发现学生太用功经常熬夜学习,担心身体会垮,晚上就把电断了,督促他们早点休息。

就这样,刘超英的大学四年在紧张的学习中度过了。毕业后,她被分到了北京市文物局系统工作,从1982年一直工作到现在。

□本报记者 杨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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