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凌晨两点,夜色笼罩着睡梦中的北京城,各家医院却仍旧灯火通明。首都儿科研究所的主管药师韩静,依旧坐在药库的办公桌前。
韩静看着桌上完成的一沓沓药品调价信息表,刚想松一口气,腹部突然感到阵阵剧痛,那刀绞般的感觉让她浑身蜷缩在一起,额头上全是汗。“韩静你赶紧回家休息,别担心剩下的活儿,我们来干。”临床药学部张主任看到后劝她。韩静却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了抗胃肠绞痛的药,吃了两片。
原来,3月份韩静患上胆囊炎,几乎每天都会疼,疼痛加剧多发生在夜间。但那时医改的相关工作刚开始,身为药库组长她根本不能抛下手中的工作,组员们也离不开她这颗定心丸。韩静去医院急诊打完止痛针,第二天早上再照常去上班。
这次医药分开综合改革,药品实行“平进平出”,差价被彻底取消,所有药品都需要临时调价,并要在4月8日零点前建立完成一个匹配的新药品信息库。在军人出身的韩静眼里,这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有命令就要执行。
因为药品价格发生变化,每一种药品调价工作要经历退库、新的信息录入、入库三项工作,并且重新核对价格和数量,再在4月8日零点之后向各个病区重新发放“新”药品。从小的安瓿针剂到500毫升的生理盐水,从外用药膏到口服散剂,近千种药品要调价,巨大的工作量摆在韩静的面前。张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一向乐观的韩静却笑呵呵地说,“主任您别担心,我这100多斤的体重,禁折腾!”
在医改这一段时间里,每天晚上韩静都会先让忙碌一天的同事们回去休息,把“5+2、白加黑”的工作模式留给自己。药品信息录入工作完成的那天,韩静的腹部又袭来一阵疼痛。她心想,晚上恐怕又要去医院打止痛针了。这时候,临床药学部的同事来报告说有一个脑膜炎的患儿,已出现躁动不安等症状。考虑到患儿的病情,除了要用氟康唑,还需要联用两性霉素B。可两性霉素B不是首都儿研所基本用药目录中的药品,韩静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紧跟厂商电话联系询问有无货源。最终把采购的药品及时送到病区,让患儿及时用上了药。
为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韩静的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只要临床有需求,不论多晚她总会在第一时间联系厂家,保证药品及时送达患者身边。
在医改期间,医生一再通知韩静要手术,却被她一推再推。直到4月8日晚上首都儿研所医改信息顺利完成切换,韩静也终于被送到朝阳医院就诊。此时,打止痛针已经无效,B超显示胆结石卡到她的胆总管里了,如果再晚些送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不喊苦、不喊累,坚守医改工作,是很多忙碌在一线的医务工作者的缩影。5月初,手术后的韩静终于出院回家休养,但说起自己的职业选择她从不后悔,“儿童的病情较成人发展迅速,保证患儿及时用药、安全用药,是我作为一名儿科药师的职责。”
□本报实习记者 唐诗 通讯员 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