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儿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成人礼，一大早，就穿着特意为这次成人仪式买的裙子，在镜子面前臭美，还不停地问我：“妈妈，我今天漂亮吗？”我夸她漂亮，听完我的赞美，她拎起书包，高高兴兴出了家门。

前几日，学校联系每位孩子的家长，告知家长今天也要来参加成人仪式，但孩子们并不知情，希望给他们一个惊喜。看见女儿出门了，我也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照片，取了昨日我特意订的鲜花，然后向学校赶去。

到了学校，家长们被老师带去学校的操场，在这里等着会场正在举行成人仪式的孩子们。此时，我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激动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为女儿买花，而且又精心准备了一张照片，想象着她看到这些开心幸福的画面。紧张是因为害怕我会哭，我从未在女儿面前落泪过，不希望严母的形象就此没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陆续从会场走了出来，显然他们发现了我们，脸上都是吃惊的表情。在人群中，我找到了女儿，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徐徐微风吹起她的裙摆，那一刻，她是那么漂亮可爱，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女儿，我突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感叹起时间的流逝，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留下来。

她跑到了我面前，疑惑地问：“妈，你怎么了？”我没等她问完，从身后拿出了准备好的鲜花，花上插着我准备的照片。看到这些，女儿眼眶湿润了，嘴角在微微颤抖，她迟疑了一会，没有接过鲜花，而是紧紧地将我拥入怀里。“妈，我爱您！您辛苦啦。”听到这句，坚强的我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流下了眼泪，“我也爱你，妈妈真心为你的成长感到高兴。”我哭着说。女儿看到我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急忙擦拭着我的泪水，我害羞得像个孩子，不敢抬头，怕她笑话我，这么大人了，还哭成这样。

闺女接过鲜花，拿出了鲜花里的照片，这张照片记录了女儿的成长，我把她每一年的照片都剪辑在这一张上，从她出生到现在，记录了她成长的点点滴滴。我觉得在这样的时刻，这张照片就是她成人礼最好的礼物了。我抱着女儿，看着她对着照片又哭又笑，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张鹏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