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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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车织就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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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7年1月3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纺车织就的母爱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人生坎坷,我想我应该属于一个四处漂泊的游子,母爱和乡愁似一把心锁,锁住的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在我的记忆深处,一直保存着这样一张“纺车与母亲”的拓片,转动的纺车经慈母用棉线织就的老粗布伴我走过了相当长的一段苦涩岁月,愚昧的我竟然认为土得掉渣的老粗布没有的确良滑顺,没有马海毛富有质感,没有皮革富贵……善良的母亲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挑灯夜战三个月,编织了两匹老粗布,换来了三尺的确良,做了一件令人羡慕的白衬衣——这是一桩深埋在心头亏本的交易,我不愿提及,却始终无法忘怀,这到底令我对母爱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忘不了母亲,忘不了摇动纺车的身影,更忘不了那一两声沙哑的咳嗽声……吱吱吱的织布声伴我入眠,伴我从睡梦中醒来,不知疲倦的母亲让我感激万千。

独在异乡为异客,常思母亲忆亲情。人到中年的我,对母亲的敬畏可谓愈久弥坚。花甲的母亲,满脸的沧桑与憔悴,让人心酸,不忍直视。

慢慢地,母亲老了,像一棵随时可能被风卷走的老树,可母爱是常青的,对着随身携带的全家福,望着照片中饱经风霜的善良的母亲,想起纺车,想起夜阑人静还在摇动纺车的母亲,我泪如泉涌,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古人尚晓为母亲暖被,而我,还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母亲是一道永恒亮丽的风景线,我忘不了老粗布、忘不了织造老粗布的母亲。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妈,我想你!”

想念母亲。怀念母亲织就的老粗布为我挡御风寒的童年……

□阎友新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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