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老照片又让我想起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些美丽故事。

照片里左边的那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柴建泽，右边是我，我们同在国营红山机械厂工作。当时，我比他年长几岁，他叫我牛哥，我称他为小柴，我们哥儿俩同住在一个宿舍里。我在厂宣传科任宣传干事，这位从北京理工大学分配来的小柴，是我们厂技术科的技术员。他天生有个好嗓子，尤其是朗诵起前苏联著名诗人普希金的抒情诗来，那充满磁性的音质，不亚于专业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当他唱起歌手张行的《小秘密》和《迟到》来，那细腻真挚的味道，真是个“张行第二”呀！所以每当我创作出一首诗歌时，第一个读者非他莫属，只要是经他满带感情地朗诵一遍，犹如二次创作，顿时就让我的诗歌锦上添花。

记得有一年，由我俩合作的诗朗诵《生活区里的路灯》，在厂团委举办的纪念“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中，分别夺得朗诵奖和诗歌创作奖，我们哥儿俩俨然成为厂里的小名人。

之后，他就成为厂里和科里文艺演出的台柱子，我也成为厂里和科里新闻宣传的笔杆子。再后来，让我们俩最难忘的是，他的一首《小秘密》，在地区文化局举办的全地区青年歌手大奖赛中，一举夺冠；我创作的小说《捉贼》，在《延安文学》上发表后，很快又被《小说月报》转载。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那个星光满天的夜，我们俩在单身宿舍里，激动地开始谋计划、想未来、谈人生、讲追求，直到把一瓶双凤白酒和两碗炒花生操练完了时，哥儿俩才醉进了甜丝丝的梦里头。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80年代文艺青年的生活，就像是天天在写诗一样，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牛润科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