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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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语里的幸福
为母则刚
背媳妇回家
谁是谁的幸福永远?
■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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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6年7月15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为母则刚

 

火车晚点,我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学校,勉强赶上组内的公开课。

很快我便进入到同事讲述的有声有色的课堂情境里,突然,一阵“呜呜呜”蜂鸣似的手机振动惊扰了我,是谁把手机带进了课堂?我竖起耳朵辨别着声源,眼睛的余光瞥见同事们同样疑惑的眼神。啊?是我的手机在振动。匆忙的我没有来得及把手机放回放办公室。掏出手机,我看到了熟悉的号码,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妈一定在担心,我急忙附耳悄声说:“妈,我到学校了,火车晚点,现在听课,下课说。”

“好,回来就好。你忙。”妈妈迅速挂了电话,生怕耽误我听课的正事儿。电话这头的我禁不住要流泪。已是中年的我,在妈妈的眼里,似乎还是个时时需要挂心的孩子。因为我们,她这辈子有操不完的心。

那时年幼,我已经记事了。小妹妹出生不久后,计划生育的政策普及到村里,妈妈瞒着爸爸独自去镇上医院做了结扎手术。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工作又忙。妈妈心疼他就自己一个人顶了这一切。做了手术后,妈妈就经常腹痛。每当疼痛难忍时,她就让年幼的我站在她的肚子上,用我的负重来抵挡疼痛,我半是心疼半是疑惑地问:“妈妈,我站在你身上,不疼吗?”她也不回答我,只看见她眼里泪珠闪烁,于是,我的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下来。

记忆中还有春节前夕陪妈妈出门还钱的事儿。多年的茅草房已经无法修理,爸妈只好借钱砌了砖墙瓦屋。共欠了几百元的债。舅舅家五十,姨娘家一百……还不上的人家妈妈就抱歉着说:“今年不便,明年肯定还上!”陪着妈妈一起去还钱的我,总是不说话,听着妈妈和亲戚说着抱歉的话语,我禁不住要哭。

外公去世前一天,把我叫到他身边,嘱咐我:“你要好好孝顺爸妈!你妈十四岁就没了妈……”我心里咯噔一下,像空了一个塘,说不出话来,只是含泪点头。

也许是过多的操劳,妈妈又患上了颈部淋巴炎。那阵子,爸爸对我们兄妹仨说:“妈妈要动个小手术,你们在家要听奶奶的话……”妈妈手术后,回到家中,我发现她的一只肩膀斜了。手术不算成功,妈妈的身体留了后遗症。每当看到夕阳下,妈妈耷拉着一只肩膀穿过农田回家的身影,我禁不住要哭。

终于我毕业了。如愿回到离家不远的学校教书。一有空我就回家,想着帮妈妈分担些。然而,长大的我似乎没能帮到妈妈。每次回去,她总是一如既往地操心操劳着:“谈朋友了吗?有没有中意的?你已经不小了!我们家底子薄……”后来,我成了家,有了孩子。慢慢地,妈妈又这样对我说:“我孙子在北京住得惯吗?那儿的饭菜他吃得惯吗?……”

难怪老舍先生要写,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张书军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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