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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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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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的恩典

 

指着田中之物问我未满三岁的小儿,那是什么?他用含混的童音答道:麦。刹那间,我心头涌进一股莫名的感动,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在广袤平原上无限地铺展,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小儿的口中,就在我无尽地感慨里。多么壮观的场景啊,又多么普通,几百年来,几千年来,麦株们扎根在这片土地之上,产出麦粒,养活了一辈辈人,它们对我们是有恩的,这恩情大于天,厚于地。

“麦”早早地就走进中华文明进化史了,当逐水而居的老祖先们第一次喊出“麦”这个字的读音时,该是多么兴奋啊。那无法自已的情感里,带着怎样的情怀,我想那无疑是满怀崇敬的。在一次次圣洁的顶礼膜拜的祭祀上,我们感恩苍天的赐予,感恩麦子的哺育,倘没有麦子,长江以北的文明将停滞不前,文化的昌盛更无从说起。

在诗经里,已有对麦田景象的描写了,“我行其野,芃芃其麦”,当千年前的许穆夫人走在麦株茂盛的田野上时,这位伟大的女性诗人内心中肯定充满了欢喜。

是啊,任谁在充溢着希望的麦田里行走,灵魂不是雀跃的,不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呢。如我在午后携妻带子游冶于田畴之垄,心情不禁被青青麦田所感染,而这样无声的教育要远胜过课堂上一万次的说教吧。至于诗人杨万里的诗句,“平田涨绿村村麦,嫩水浮纡岸岸花。”此时就更易理解了,眼前的情景不正是诗人诗中所呈现的那样吗。

麦子的种植史,就是一部亘古至今的农业文明史,是一部沸腾的乡村进化史,而这部史书的创作者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是他们用铁质的农具在四季里不辞地疏解,把生动的劳动场景临摹其中,他们是肇始者,也是见证者。

那麦粒从青涩到苍黄,不正是季节变换的色彩吗?不正是村庄嬗变的颜色吗?不正是父亲渐衰的表征吗?可我依然最钟爱麦子的色调,从中我可以体悟到沉甸甸的能量,我是那么憧憬着金黄灿烂的麦浪,是收获让我欣喜,让我心安,让我有理由更爱现在的生活。

麦子啊,是那么深沉,把所有的故事都沉浸到大地之中,融化在土粒与土粒的空隙间,化成肥料,永恒于时光的斗转星移里。我们是短暂的,因此我们敬畏那横亘时间之河里不止不息的麦子。

那麦子上的纹路就是大江大河的走向,是落日余晖的一次次叠加,是一声声布谷啼鸣的音谱,我喜欢用手轻轻地抚摸过麦尖,像似一次便走了千年,觅寻到岁月的源头。

“你长在历史和时间的土地上,长在农人的心里,饱含着坚韧、向上、不屈的民族精神。”麦子的印象已经镂刻在我们的基因之上,不管我们行走到哪儿,始终不能忘怀,对麦子的依恋,是我们唯一相似的显性特征。

□祝宝玉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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