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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教我的待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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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6年4月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父亲教我的待人之道

 

周一限行,乘地铁回家。因为错峰,早走了一会儿,地铁里空空荡荡,车载的电视反复播放着地铁涨价后如何咨询、怎样购票的画面:乘客买票后,美丽的售票员不仅站起来回答,还双手找零、递票,满脸微笑。那画面,瞬间在我脑海中定格,并快速回闪,勾人想起父亲幼时教我的那些“规矩”。

屈指数来,父亲离开我们已经13年了。可仔细回想,父亲留给我的规矩或者说待人之道历久弥新。

我是一个农家孩子,出生下来就逢多事之秋,1957年是整风反右,1958年赶上大跃进大炼钢铁,1960年又遭遇三年自然灾害,1966年我上三年级,正准备扑下身子认真学文化的时候,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又开始了。从此,十年浩劫,连骨碌带爬,没学过历史地理,16岁居然高中毕业。说实话,那纸文凭,在我心里一直轻飘飘的,虽然不至于轻于鸿毛,但也毫无斤两,至少那个年代,我没学过多少正经东西,包括礼仪和规矩。

不过,我的父亲很严厉,上过几年私塾的他,写的一手看上去还刚劲的毛笔字,关键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人也聪明,在乡间混,居然没怎么下过地,当过一段炼钢的产业工人,回乡后基本就是扒拉算盘珠子当大队会计。说实话,满打满算,对于农活,还没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吃的苦多。

也许正因为他好歹是个村干部,在圈儿里混,多多少少也有些见识,完全有资格教育教训我,以及我的弟弟妹妹。不消说,他的这些礼仪是约定俗成的乡规民约,也有他的发明创造,但绝对登得上大雅之堂,且毫不逊色。尽管有些老规矩已经与这个时代不相称,比如朋友见面,要先拱手,作为男人,要左手上右手下,左手搭在右手上。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由此而衍生出的各种规矩自然多数也还是受用的。比如为人斟茶斟酒,要左手扶壶,右手提壶,倒完之后放在自己跟前,壶口可以对自己,绝不能对着别人,否则就是不尊;比如端碗或者递东西,一定要用双手,接别人给你的东西时也必须用双手,否则就是不敬;再比如吃饭不能吧嗒嘴,挟菜只能就近来,不能拿着筷子盘里翻和挑,否则就很没礼貌,这些在我们现在看来是些细节的东西,但在从前却关乎教养大小与否。

当然,父亲还教我如何才能与周围人舒适相处。比如,街坊有事要主动上手,帮着推个车,拉个磨,挑个水,见难相帮,见危相助,有米送米,有盐给盐。别忘了,那可是“瓜菜代”的年代。比如谁家盖房子,和泥抹墙,一定要拿着铁锹瓦刀等家伙什儿上赶着去帮工。再比如告诉我“红事叫,白事到”,有人家结婚,要等着上门来请;乡里乡亲病故,要主动去帮忙、随份子、不吃饭。那应该就是乡间的文明义工。

与此同时,老人家还告诫我,要本分,干活不偷奸耍滑,领东西不多吃多占,不地道的事儿不干,违反纲常伦理也即不道德的事儿不干,违法的事儿就更不能干。他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如果不规矩,不仅丢门风,而且没尊严。这些礼仪和规矩,拜他老人家所赐,让我一生受用不尽。

所以,当我后来走在城市里,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浮躁的地方,比如在单位里看到有些人开了灯不关,洗个手哗哗开着大水管,吃饭时剩下少半碗米饭,就看不下去,除了随手去关,还忍不住说,当然,会因人而异,或者说几句,或者调侃下,或者讲段子。

文明靠培育,习惯靠养成。半个多世纪过去,老爷子的那些老规矩,现如今叫礼仪,也成了我与人相处的秘籍。

□韩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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