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爸老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劳了大半辈子,终于把我们姐仨拉扯大,如今我们姐仨都有了各自幸福的家,却经常只是给老爸老妈打打电话,电话那头的老妈总是说:“我们啥毛病都没有,我们不缺啥,不用惦记我们俩。”
我们姐弟三人,我和哥哥是双胞胎,还有个比我俩大三岁的姐姐。1975年7月20日凌晨,我和哥哥顺利出生,一个六斤,一个六斤二两,看着虎头虎脑、健健康康的我们,爸爸脸上过早出现的皱纹都少了不少。姥姥心疼妈妈,说把这个丫头送人吧,结果爸爸看着哥哥旁边的我,说啥也不同意,我现在一想起来都感激老爸。
姐姐学习好,六年级那年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了重点中学——杨镇一中的学生,可给老爸老妈的脸上争了不少光。渐渐长大的我们,给老爸老妈也增添了更大的负担。
六年级那年,我的处女作《槐树底下的故事》发表在了北京日报郊区版,轰动了全镇。这篇处女作后来还发表在《小学生作文选》上。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写诗歌、小小说、童话。家里不富裕,可老爸老妈看我买回家的一本本文学书籍并未抱怨我乱花钱,觉得我的路可以走的更宽、更远。
再后来,我们姐仨都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但父母并没有因为我们已长大成人,还是一如继往地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呵护着我们。
曾记得我第一次坐飞机去内蒙古参加业务骨干知识培训,电话那头的老妈说:“哎呀,我还没坐过飞机呢,好开心哦!”好像坐飞机去的是老妈。
曾记得我考下了项目经理证书,电话那头的老妈说:“哎呀,不错呀!你的那些本本中,就这个最值钱吧?”我还听见电话那头的老妈赶紧把喜讯告诉了旁边支着耳朵听女儿说话的老爸。
曾记得我第一次在报纸上发表稿子时,老爸把报纸举到灯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老妈听。
曾记得……
老爸老妈65岁那年的春节,我们给老爸老妈摆上了生日蛋糕。在烛光下,老爸老妈开心地笑了,好像收获了一个秋天。
□高彩霞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