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坎坷,追求自由,萧红的人生远比她的作品更加跌宕起伏,她选择在黄金时代毅然决然踏入追逐自由的生死场,挥洒着才情,肆意着青春和爱情,虽然攀上了文学的高度,却无奈地接受了生活失意者的现实,她短暂的生命绽放出了灼人的金色光芒。
也正是因为萧红生活的颠沛流离和传奇爱情,导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毁誉参半,存在于很多人的误解当中,致使人们过分的关注了她背后的风花雪月,却忽视了曾经作为文学符号的她。幸好有了《黄金时代》,尽可能的做了最大努力的解释,试图还原一个敢爱敢恨又非常有才华,而且感情生活比较坎坷的真实萧红。
即使放在当下的社会背景中,萧红对待生活和爱情的态度也让我们不解,她的折腾,处处表现出一种“不折腾勿宁死”的“作女”状,尤其在看到萧红两个孩子可怜的夭折后,我们不禁困惑,她近乎偏执的坚持,到底是为了自由,还是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漩涡中麻痹了。影片中不断出现的萧红抽烟场景,似乎在表达她内心当中难以窥视的纠结与不安,对一个追求自由的女人来讲,才情有时会成为最大的生活障碍。
展现独特的萧红,导演许鞍华也选择了独特的方式,她在长达3小时的观影耐力考验中,没有拿萧红的曲折情感来引燃爆点,而是打破电影的常规叙述,用大量的人物作品内容当作电影语言和旁白来推进剧情,如萧红一般偏执的尊重着原著。说白了,《黄金时代》其实就是许鞍华的叙事人物散文,文艺许鞍华用最文艺的方式表现了一个充满矛盾的文艺萧红,对观众来讲,根本的考验还是文艺情怀。
为什么称之为“黄金时代”,这也是影片带给观众的思考,对一群意气风发的文学青年来讲,黄金时代就是敢于有梦想,敢于为梦想去争取和拼搏,精神追求可以不屈服于物质贫乏。像被酒店屡屡催讨住宿费的萧红,生活上的狼狈依然没有动摇其追逐自由的梦想。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遵从内心,致力于追寻自我的自由,正如许鞍华导演通过萧红之口说的那样“我无法决定生,也无法决定死,但我能决定爱。”在对自由追求有所退化的当下,我们有必要温习一下曾经的黄金时代。
□丁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