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行业已有一定影响的导演赵宝刚,花甲之年首次尝试电影的拍摄,力图在扑朔迷离的电影市场一展身手,重塑电影导演魅力。而这样的尝试,依旧摆脱不了其一贯的电视风格。影片虽说借助间谍题材,表现一段历经七十年的凄美爱情故事,但片中的爱情气息可以说依旧延续了导演“青春三部曲”的气质。说到底,电影《触不可及》就是导演对现代人的性与信仰的一种解读,一种批判,一种探索。
由孙红雷、桂纶镁、蔡少芬、方中信、徐静蕾、黄磊等主演的电影《触不可及》,讲述了一段历经七十年的凄美爱情故事。孙红雷和桂纶镁是特殊年代,特殊的代名词——孤独、不确定性、性和信仰。导演将人类的精神、灵魂和情感自然而然和无意识地嵌入了舞蹈之中,这就像“物”有了精神的性质。从最初的破窗之后的相遇,到被抓后的眼神交流,两人的情感似乎就被注定,注定成为一场偶遇下美丽的忧伤。“触不可及”本来就是一个悖论的存在,而正是这种“悖论”的存在,让这一场爱情演绎变得更加的凄美,忧伤。当一个男人为了信仰,一个女人为了家庭的时候,爱情在特殊年代就演变成了一种牺牲品。而这样的“牺牲”在两人的等待中显得极其渺小,是值得的。当然,如果从剧作结构上来看,这样的场景其实是不合理的,它缺乏一点逻辑性和层次感,尽管导演故意用闪回镜头将桂纶镁的牵手和徐静蕾的话语作为铺垫。
影片中探戈的借用,就好比《扫毒》中借用汽车的触碰表现经年之后兄弟三人的情感回归一样,具有了意义的符码。片中,不管是桂纶镁与孙红雷,还是与日本人的探戈呈现,都具有了一种人性的悲与美。悲,来自战争侵略后身份的缺失,以及被玩弄股掌的小人物之悲。美,保存在探戈独有的魅力之中,具有了一种追寻后的等待韵味之美。但悲与美之间,又存在着探戈本身的意义符码。它是一种性,一种压抑之后性的释放,一种追寻美好生活之后的灵魂寄托。当一切成空,等待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忧伤,人就面临自我毁灭的危险。桂纶镁下船之后的奔跑与孙红雷决绝后的离开,则是一次“小家”与“大家”的分离。这也是,现代人所缺乏的——对于国与家的情怀。导演似乎在利用这一段故事,披露当下社会金钱论的丑陋,披露现代人缺少信仰,缺少追求,缺少爱的尴尬惨状。
虽说电影《触不可及》少了一点气质,也即,少了一点电影影像的魅力之气、格局之气、灵魂之气。但是赵宝刚表现出的旷世谍恋下的性与信仰还是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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