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北部广袤的原野上，横卧着一条绵延千里的祁连山脉，她用宽广的胸怀多情地拥揽妩媚的焉支山，孕育出一颗被世人称为千里丝路“绿宝石”的大马营草原。在这块美丽的草原上，镶嵌着一块当前世界最大和历史最悠久的千年皇家马场——山丹军马场。公元前121年，由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始创，距今2130多年，也是当今世界最古老的单一组织——山丹军马场，总面积2195平方公里，在前苏联顿河马场解体后，这座古老的山丹军马场就占据了世界第一的位置。

最早认识山丹军马场还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著名导演谢晋的一部影片《牧马人》，这部由朱时茂主演，以山丹军马场作为外景拍摄地的电影，让我对“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山丹军马场顿生有了强烈的感知。想想那万马奔腾的奇观景象，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我要去看这两千多年前的汉朝皇家军马场。

山丹军马场位于甘肃省张掖市所辖的山丹县，海拔2420-4933米，距张掖市130公里，离山丹县城50公里。这里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马匹繁衍、生长的最理想的场所，早在三千多年前，这里就已经养马。华夏区域是一个文明古国，自古文化灿烂，繁荣富庶，占据中原九州之地，东南临海，西北方则是游牧民族，当游牧民族壮大时，便会觊觎中原繁盛。他们弓马娴熟，善骑射，进退快如疾风，突击奇袭防不胜防，若战不胜，便即策马远遁，虽败却略作休整后又卷土重来，边境不胜其扰，从来不曾消停。汉朝初建，这里的匈奴数次前来侵袭，汉高祖刘邦曾御驾亲征，结果被匈奴围困白登山，差点丢其性命，只得以财物相赎，嫁宗室公主予以求和。

公元前121年，汉武帝派骠骑将军霍去病打败了河西走廊地区的匈奴，匈奴人被迫离开而发出千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匈奴去后，而面对这一养马的风水宝地，霍去病自然知道匈奴之所以猖狂，倚仗的就是骑兵优势。于是他上奏汉武帝刘彻营建了这座皇家军马场，并亲自操演士兵的弓马骑射。有了这座皇家军马场后，匈奴对于汉朝便不敢再轻易进犯了。而军马场夹于祁连、焉支两山之间，控扼河西走廊咽喉要塞，正是用兵之地。自此以后，山丹军马场就成为北魏、隋、唐、清等朝代在西北边境的定海神针，历朝历代都要大力度在这里屯兵驯马戍边。

千年山丹军马场，处处好风光。来到山丹军马场除了看马，了解其悠久的历史，还要看景。现今的山丹军马场分为总场，一场、二场、三场、四场。一场和三场的风景这边独好，马群也多。当你夏秋之季进入祁连山麓的大马营草原，便一望无际。蓝天白云下，一眼望不到头的油菜花和各种不知名的野花，铺满了整个大草原，野花争奇斗艳，醉人心脾，蜂蝶飞舞，鸟鸣蝉叫。

当你不远千里来到山丹军马场后，都会感觉不虚此行。在这里可举行骑马旅游、野营、参观赛马或马术表演，并游览自然风景名胜。这里不仅万马奔腾，场面壮观，而且风光秀美，富有特色。南有“马上望祁连，连峰直插天”的青松皑雪，北有“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焉支山人文景致，东有神秘瑰丽的窟窿峡自然景观，中部是一望无际的大马营草原。极目远眺，巍巍祁连，松雪碧岭，清秀素洁。茫茫大草原广袤雄浑，丹马驰骋。悠悠大河水，清流急湍，映带左右。朵朵白云，嘶嘶马鸣，满目绿草茵茵，油菜花在祁连雪峰下怒放，鸾鸟湖、窟窿峡、大黄沟，平羌口，水流潺潺、山环水曲，峰崖奇秀，怪石嶙峋、古木参天，别具洞天。古城堡、明烽燧凄然耸立，令人回味悠远。这幅充满史诗般优美的画卷吸引了无数游人前来山丹军马场欣赏千里胜景，领略山丹军马场独有的放牧情趣，不觉使人心旷神怡。

在这些天然的美景中，位于山丹军马总场一场的窟窿峡最为吸引人。窟窿峡地处一场东南几公里处，在山峡的碧水草地间，每隔几步就有一陷阱般的“窟窿”，清澈的水流穿行于窟窿之间，咕咕作响，故名窟窿峡。夏秋季节景色正美，满山翠绿，野花盛开。一条小溪在山谷间奔流而下，游走其间怡然自得，别有一番趣味。在窟窿峡中端，两侧高耸的山峰间藏有一块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的巨石——“将军石”。传说这是汉朝名将霍去病去世当夜，这里狂风大作，雷鸣电闪，山崩地裂，之后便耸立起一块大石，人们认为那是霍去病英灵不灭，死后化作巨石捍卫祖国边疆，故称为“将军石”。

金秋时节，天高云淡，山丹军马场金黄一片，风光旖旎。这里的军马每天上午十点多，都会被赶出圈，放到西大河沿岸喝水吃草。赶马人扬鞭驱赶，矫健的骏马扬鬃奋蹄，尘土飞扬的涌向湖边。来到这两千多年前的皇家军马场，你是否会梦回西汉，追随骠骑将军霍去病西征匈奴、拓土开边、屯垦驻牧呢。啊！这万马奔腾，声势浩浩的狂野画面，让人思接千古，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的烽烟岁月……

□汪志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