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里流光溢彩的金顶、宫殿屋脊上形态各异的走兽、皇极门外气势恢弘的九龙壁……它们都因为一种技艺而变得光彩夺目、美不胜收,那就是琉璃。
“这个地方要再精细一些,手腕抬起来……”金隅集团下属明珠琉璃制品有限公司非遗传承工作室里,“带头人”赵长安正在指导着徒弟,也期待着徒弟手下用黑色坩子土做的半成品,经过采用高温烧胎、低温烧釉二次烧制工艺后,能幻化成精美的艺术品。
他们所在的门头沟区龙泉镇琉璃渠村,本就是曾经的皇家琉璃之乡,这家企业的前身更是有着759年历史的皇家琉璃官窑厂。曾经为故宫、天安门、天坛公园等古建筑烧制琉璃制品,新中国成立后又为北京十大建筑提供琉璃制品。10年前,因为市场需求收窄、环保要求提高、人才断层等因素的影响,企业不得不停产。如今,随着企业目标定位的调整、政策的支持,这里又焕发了新的生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进了这里。
作为北京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琉璃渠琉璃烧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赵长安是目前全市仅有的同时掌握官式琉璃吻作、釉作、窑作三项核心技能的专家。看到年轻人说“喜欢琉璃”,他很开心,但是对于挑选徒弟,他却有一个“严格”的标准——“必须要热爱”。
而“热爱”,也正是赵长安30年如一日对琉璃的感情。因为小时候在同学家见过琉璃制品,他便萌生了喜欢。27岁,他所在的加气混凝土三厂与当时的北京市琉璃制品厂合并,他顶住家人的反对,申请到厂里工作。之后才发现,传统意义上的老师傅们都已退休,他又跑出去专门拜师,精进技艺。而这一切,早已从当初的一见钟情式的喜欢,变成了“择一事,终一生”的热爱。
“说实话,这项工作工资不高、工作环境也一般,如果不是热爱,一定坚持不下去。”赵长安坦诚地说,“希望在退休前,我能把手艺都交给徒弟。”
“我们有一套琉璃技艺传承族谱,从上面看,一代一代的传承人越来越少。我们现在的政策是广撒网,让真正爱好、有天赋、熬得住的人进来。”金隅集团下属明珠琉璃制品有限公司执行董事于海燕告诉记者,“目前,我们已经与中央美院、北京建筑大学等高校开展了教学合作,他们的学生可以到我们这里进行技艺学习和专业研究。同时,我们也在转型,打造一个集琉璃制品保护性生产、琉璃文化传承推广、文化创意办公于一体的琉璃文化创意产业园,借此传承推广琉璃技艺和文化。”
□本报记者 陈曦/文 陈艺/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