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传闻,上世纪60年代,一国外间谍卫星秘密拍摄我国境内千座“核弹发射井”,组织很多专家对其研究,终不得其解,直到20年后实地考察,才证实所谓的“核弹发射井”实为我国闽粤地区传统民居建筑——土楼。
土楼,俗称“生土楼”,始于宋元,兴于明清,延于当今,是一种以石为基、以土为料,分层交错夯筑而成,供三四代人同楼聚居的一种建筑,多分布于我国福建、广东两省,它们外形美观、风格各异,或圆或方,或交椅或五角,如同颗颗珍珠洒落在绿水青山之间。
龙岩市永定区湖坑镇洪坑村,就是有名的福建客家土楼民俗文化村,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一进村口,牌楼上有副对联“土楼方圆蕴天地,客家一脉承古今”,让人感受到纯朴的乡情乡韵和浓厚的人文底蕴。漫步村中,不但可以看到参天古树、石桥流水,还能领略到几十座形态奇特的土楼,它们建筑精巧,夺人心魄,令人俯仰皆叹。
村中有座“土楼王子”振成楼,中西合璧,气势恢宏,有“东方建筑明珠”美誉,亦有“最富丽堂皇的圆楼”之称,远看既像国外的城堡,又像远古的山寨,还像储粮的圆囤。据说,振成楼是由村民林鸿超兄弟于1912年用了五年时间建造成的,它坐北朝南,有10多米高,直径近60米,这浑然一体的建筑进出只有一大门,门框镌刻着一副醒目的家训楹联,上联:振纲立纪,下联:成德达材,意思是家族要有纲有纪,每人要遵章守纪,方能培养出德才兼备的人才来,这既是谆谆教诲,又是殷切希冀。
外观宏伟壮观的土楼王子,底部用石头垒积,墙体用夯土敦实,下厚上薄,最厚处可达两米,越往上越往内倾斜,形成像心状。步入振成楼真是宽敞明亮,别有洞天,可谓“一方小天地、一族大家庭”,一盏盏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一片片竹笋、鱼干风吹晃动着,一位位客家人坐在小凳上闲谈,处处透着喜庆祥和温暖的气氛。当年,为躲避倭寇入侵、连年内战,举族迁移的客家人不远千里来到他乡,在这里开荒种地,搭棚建楼,聚族而居,和睦相处,一代接着一代地生存下来。
楼内有楼、环内套环,是振成楼的一大特点,它占地5000平方米,内含两个圈楼,一个外圈楼,一个内圈楼,外高内低,错落有致。外圈楼有四层,一层做厨房用,为避免楼内产生烟气,专门设计了通往墙体的烟囱孔;二层做粮仓、库房用,放些杂七杂八的物品;三层四层用来居住,有上百个房间。细心的你会发现,土楼的一二层不设窗户,三四层才有窗户,这正体现了土楼防匪、防盗、防野兽等特点,无愧为中国民居建筑中的“奇葩”。内圈楼有两层,里面阴井、阳井等。楼心正中为祠堂,这是全楼居民祭祀列祖列宗的场所。两侧还各有耳房,分别是烟草、烟刀加工作坊和学堂。整座土楼分为八阙,每阙用青砖分割,走廊为敞廊,在天井处可观天赏月,品茶聊天。
其实,洪坑的每座土楼都被赋予了一个吉祥隽永的楼名,有冠以“福”字的福兴楼、庆福楼、福裕楼、福兴楼,有以“成”相见的玉成楼、庆成楼、振成楼、永成楼,还有祝好祈愿的奎聚楼、万盛楼、尚德楼、永昌楼等。在这里,你还会发现每座土楼上都有多副寓意深刻的对联,或镌刻在土楼石门框上,或是张贴在厅堂柱子上,有“成国家事,读圣贤书”“再振乃家声,好就孝悌一边做去;成些事业,端从勤俭二字得来”等,这些对联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凝神励志,修身养性,博大精深,资政育人。
一座客家土楼,一段家族历史,书写着客家人拼搏进取、团结奋斗的精神品质。
□洪建国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