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兴区殡仪馆,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火化工,但却是大兴区民政系统首位全国劳模。非典时期,新婚第十四天、母亲开颅手术第八天,他毫无畏惧冲上了抗非第一线。他说,是一身军人魂魄助力他冲上了最前线,圆满完成了抗非任务。
他叫沈维锁,大兴本地人,1996年光荣入伍的他成为了一名坦克兵。一身帅气的军装让个头并不高大的他,显得格外神气。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让他们在部队里成为了“一家人”,沈维锁觉得,部队教给他最珍贵的就是团结,部队生活让他懂得了团结友爱,学会了只有大家伙拧成一股绳才能完成部队交给的任务。
1998年底,光荣退伍的沈维锁抱着“服从分配,去哪儿都行”的心态成为了民政系统的一名“新兵”。1999年,正好赶上大兴殡仪馆创建国际一级馆,沈维锁被分配到了殡仪馆,成为一名下车间的火化工。“领导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哪儿都行!问我下车间行吗?我说行!”沈维锁告诉记者。
沈维锁踏踏实实扎根基层,从普通员工到班组长,抢着干活儿,团结班组成员。然而,2003年4月,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闯入所有人的生活。而大兴殡仪馆也冲上了抗非第一线,承担了火化非典病人遗体的艰巨任务。
沈维锁清楚地记得,2003年4月11日,殡仪馆党支部召开抗击非典动员大会。这是他新婚后的第十四天,也是母亲患病,做开颅手术的第8天。“当时,我的心情特别复杂,这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但家里的情况确实太特殊了。”沈维锁告诉记者,想到还在昏迷的母亲,他的内心是纠结的。“我是火化车间唯一的正式党员,也是一名退伍军人,我不作表率能行吗?”就这样,在母亲的病房门口,父亲和妻子终于为他上一线点了头。
当天夜里,他和同组的伙伴们第一批穿上隔离衣,接运、火化了第一具非典病人遗体。沈维锁说,火化工是一项特殊的工种,火化非典病人遗体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炉内高温可达一千度以上,观测门外炉壁温度也在70度左右,大家穿上防护服、隔离衣,全副武装后总是大汗淋漓,热得喘不过气来。4月26日一昼夜,共火化正常与非典病人遗体50具,大家几乎连轴转,只有两三个小时睡眠时间,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4月14日,是母亲手术后的第十一天。上午十点钟,当母亲艰难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时,第一个举动就是呼叫沈维锁的名字,可她哪里知道,她的儿子此时此刻正战斗在抗非一线。妻子亚征机敏地拨通了沈维锁的手机,得知妈妈已从昏迷中醒来,沈维锁喜出望外,随叫三声“妈妈!妈妈!妈妈!”后来听妻子告诉他,他的三声“妈妈”让守护在母亲旁边的两位护士小姐激动得不停擦眼泪。
5月2日是沈维锁最悲痛的日子。这是他完成抗非任务后隔离休整的第6天,上午9点20分,母亲离他而去。悲痛欲绝的他,只能流着眼泪,把对母亲的思念与愧疚压在心底,在隔离室内多叩几个响头,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母亲过世后的第三天,支部组织委员刘冬同志把一份支委会记录交给了沈维锁,上面这样写道:“沈维锁,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在抗击非典的日日夜夜中,以他高尚的情操和血的代价忠实实践着自己的诺言,用心和行动为党旗增色。”沈维锁深知,这是党组织对他工作的肯定。
圆满完成任务的沈维锁,被评为了十佳复退军人,更是荣获了全国劳模称号。不善言辞的他只是说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工作。他说,个人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只有加倍努力工作,用心为党旗、为军旗增色,为大兴殡仪人增光。
现在,因机构改革,沈维锁调配到了办公室,工作看似轻松、舒服了,但沈维锁却说比以前累多了。“负责采购的他每天琢磨着货比三家,采购的东西不但要买得好,还要用得住,这份责任心可不能松懈。”
□本报记者 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