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版:职工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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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石质印章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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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8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明清石质印章的收藏

秦朝古玺及印拓
秦朝古玺及印拓
吴昌硕刻的印章
邓散木刻的印章
张樾丞刻的印章
 

中国古代印章的收藏,主流材质可以分为两大系统:一是铜印系统,另一个是石印系统。铜印系统主要是指先秦两汉时期青铜材质的古鉨印,唐以后的的纯铜质印章基本上不包括在内;而石印系统则主要是明清时期流派印使用的青田石印和寿山石印。

在中国古代印章收藏的历史上,始终延续着一个错误的概念,有太多著名与非著名的收藏者认为,青铜质地的古鉨印因为铸凿的时代久远、存世量稀少,最符合“物稀为贵”的收藏规律;而明清石质印章篆刻的时代较近,只有几百年的历史,存世量大,所以普遍认为收藏价值可能逊于青铜印。我们通过对传世印谱做一个并不全面的统计就可以发现,这种对于古代印章的关注失衡,正是中国古代印章的收藏历史的一个显著的特点。

如果我们能用实事求是视角,重新审视和评估这一古代印章的收藏规律,就有可能得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认识。那就是,明清石质名家印章的存世数量或许少于青铜古鉨印,尤其是明清流派印领袖级大家的印章,更接近于凤毛麟角,是古代印章收藏的塔尖级藏品。

在石头上刻印,此举虽说发轫于元代的王冕,可实际上真正形成流派印的时间应该是在明中期文彭、何震以后,清代则是石印系统流派印的鼎盛时期,涌现出了丁敬、邓石如、吴让之、赵之谦等各种流派的领军人物。

任何一方明清时期(包括近现代)的石质印章得以流传,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因为一块儿印石一旦蜕变成印章,就会同时进入使用领域和收藏领域,只有同时绕开至少来自两个方面的制约,才有流传下来的可能。

首先是石材运输条件的制约。在明清时期运输工具落后的社会环境下,把沉重的石头从遥远的福建、浙江运输到北京,绝非易事。高昂的运输成本,决定了人们对印石使用的珍惜。最普遍的使用特点是:一方篆刻有张三名字的石质印章,一旦传至李四手里,往往就会把带有张三名字的印面磨掉,重新篆刻上李四的名字。所以,一块儿石质印章总是在刻了磨、磨了刻的无限轮回中,以最后篆刻者的作品价值呈现。比如一块儿曾经被明代人刻过的老青田,最后印面留下的也许是清末的吴昌硕,或者是民国期的邓散木、张樾丞。吴昌硕、邓散木在流派印史上的艺术地位也许高于明代的那位篆刻者,但是从印章收藏的价值意义来说,这两个时代的篆刻家没有可比性;但是我们以收藏规律论,一方明代石质印章的存世量,绝对要少于一位近代篆刻名家,从这个意义上讲,明清时期的石质印章不管篆刻者的名气大小或者有无,都不容忽视。

其次,就是受到篆刻者社会影响的制约。现在的西泠印社是保存明清流派印章最多的机构之一。即便如此,他们所保留的,也都是历代流派印著名人物成名以后的作品。比如邓石如,他所有著名印章几乎大部分都保存在那里,而青涩时期的作品大概没有几方。原因很简单,在一个著名篆刻家尚未著名的时候,他的印章与其他普通篆刻者的印章一样,都没有规避“刻了磨”的能力。也许邓石如一生刻了干百方印,流传至今的,恐怕最多也只有百方精品,其他的早已化作泥浆,水涸灰飞了。

一方青铜材质的古鉨印,出土以后如果没有人为的破坏,基本上可以做到代代相传;而一方明清时期的石质印章,不管篆刻者有名还是没名,能够金身不坏、流传至今,所经历的历程一定比两千多年的青铜印章更艰难,也就更具有偶然性,所以应该以神仙视之。

能够突破石质印章的制约怪圈,实现胜利大逃亡,而且笑到了今天,除了神仙,还能有谁?

主讲人介绍:

张国维教授,字效丞,在北京市文博系统工作,主要从事文物鉴定及金石篆刻,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陆续编辑出版《士一居印存》《金石字汇》《国维印稿》等书籍。其篆刻作品风格以汉印为宗,严谨深邃,古朴大方,北京奥运会时,“罗格之印”即出自其手。近年来,张国维热心公益,积极努力弘扬传统文化,多次为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国学培训班授课,受到职工欢迎。

□主讲人:张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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