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社会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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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黄松柏: 高天厚土哺育炙热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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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1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诗人黄松柏: 高天厚土哺育炙热情怀

 

西藏是他的高天,援藏八年,身为人民教师的他把青春献给了西藏教育事业;密云是他的厚土,扎根密云三十年,身为基层文学文化工作者的他带出了一批本土文学创作者……他把“异乡”当成“故乡”,不管是在什么工作岗位上,他始终如一地用大爱情怀,谱写出一篇篇绚丽的诗歌。很多青年尊他为良师益友,而他只说自己是“寒山”,是坚持文学为人民情怀的黄松柏。

坚持援藏八年时光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黄松柏的故事得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后说起,自幼酷爱文学的他,是贵州玉屏人。黄松柏1978年考上了贵州铜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成为一名大专生。“经过两年艰苦学习,我在1980年做出了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选择——援藏。”黄松柏回忆,毕业后自己一心想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援藏的申请是他主动递交的,怀着对于祖国培养的感恩之心,黄松柏不顾家人的顾虑,坚持背起了行囊。

“去西藏的路很远,很长。母亲在为我做的被子四角上,绣了‘四海为家’的字样,她虽然不舍,却理解男儿志在四方的雄心与抱负。”黄松柏永远无法忘记离开家乡时的心情有多复杂,他甚至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琢磨过儿欲行千里时,母亲的痛苦与悲伤。后来这些细腻的情愫,都流入到了他的诗里。黄松柏说,他创作的第一首诗,就是写在去西藏的路上,当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高原反应所带来的痛苦,表达的冲动凝聚成了一串串文字。“我要是死了,就在荒野上倒成一堆白骨,让有灵魂的星子,随意联想一部悲壮的故事。我要是死了。就在戈壁上风化成一缕云烟,让桀骜的苍鹰,读懂一个跋涉者的追求。我要是死了,就在雪峰挺起一尊雪雕,给未来的攀登者,飘扬成一杆探路的旗子。”后来,这首诗发表在了《民族文学》上。

有人说,愤怒的情绪容易出诗人,异乡的刺激也容易出诗人,而对于黄松柏来说大概就是后者。到达西藏昌都左贡中学教书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触动。“西藏的大好河山,藏民的淳朴善良,师生的情感变化,以及我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和孤独的异乡感受,都成为我诗歌创作的源泉。”黄松柏说,写诗是一种表达,是情绪的宣泄,但优秀的诗人绝不是自我的,而是应该拥有更广阔的胸怀和深刻的思考。对于援藏教书过程中,生活上的艰苦与工作上的压力,黄松柏的记忆似乎都已经模糊了,他克服了4600多米海拔的艰苦环境,一门心思沉浸在教书事业和诗歌创作上。他努力跳出自己的感情,用诗歌表达爱国情怀,民族情怀,作品常常在西藏当地的媒体和杂志中发表。

黄松柏说,支援西藏教育的八年时光是一段弥足珍贵的经历,更是一份宝贵的财富,不仅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他诗歌创作的价值取向,那就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基层群众。

陪伴密云文学走过30年

把培养创作人培育好作品当己任

1987年10月,黄松柏的行囊再度起航。“因为娶了一位密云姑娘,我的家也就此迁到了密云,这里成为了我第三个故乡。”被爱情红线牵引而来的黄松柏,被分配到了密云当时的文化局,就因为单位名称上有“文化”二字,黄松柏觉得跟自己的文学梦想更近了一步。而对于文学事业的追求,他则用了30年时间,慢慢去实践,这期间,他成为一名扎实的基层文学工作者。

从1990年到2002年,黄松柏利用业余时间,承担起了《密云文艺》的编辑工作和《密云大地》主编工作。除了自己创作,黄松柏还热衷于鼓励和帮扶创作新人,他主张要培养一支有素养和恒心,有良知和责任感的创作队伍,这样才能支撑本地区文艺繁荣起保障作用。为此,黄松柏利用刊物平台,重点约稿、培养一批优秀创作人。帮他们选题材,改初稿、写评论,甚至私下邀请他们喝酒小聚,引导和“强迫”一部分骨干成长起来。

黄松柏喜欢搞一些不拘形式的文学讲座和座谈,号召青年人参与文学实践。这些活动有时在办公室,有时在家,有时就在映着月光的台阶上,几个人或几十个人围坐在一起,他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谈创作体会,也经常委婉又清晰地分析作者作品的成功和不足。如今,在密云文坛中活跃的很多创作者都曾接受黄松柏的指导。密云本土作家张生军就是其中一个,“感谢黄老师一路以来的支持与鼓励,才让我在最艰苦的时候,没有放弃自己的文学梦想。”如今的张生军做着自己喜欢的与文学创作有关的工作,也常常在核心报刊和杂志上发表文章,已经成长为一名业内小有名气的成熟作家。

那些年,黄松柏相继在密云文联、宣传部、人大教科文卫工作,还兼任密云区作协名誉主席。“这些单位、职务都与文学艺术有密切关系,也为我深入文学工作提供了条件。”黄松柏一直认为,对于培养人才这件事情上,他是有责任的。不管是出自岗位职责,还是出自一位文学创作前辈的义务,他都有责任延续那份文学梦想。

“未来,我还会延续这份责任,鼓励和帮助年轻创作者成长,让密云文学事业涌现出更多的创作人才,培育出更多优秀作品”黄松柏说。

责任是文学创作的脊梁

追求对家国情怀更深刻的认知

黄松柏爱他的第一故乡——贵州玉屏,所以用诗歌思念家乡,展现民族精神;他也爱第二故乡——西藏,所以用诗歌表达民族情谊,歌颂大好山河;当然,他更爱第三故乡——密云,所以在他的诗歌里,颂扬了无数密云当地的红色英雄,展现了丰富多彩的风土人情。

责任才是文学创作的脊梁,或许是因为孤独才激发了表达,让诗歌顺着思绪流淌到纸上,但黄松柏绝不是一个困在自己感情事件里的“酸诗人”,在他的作品里,更多是表达了对祖国、对民族的大爱,对英雄的敬畏与崇拜,对人生和人性的思考。诗评家芦苇岸就曾评价黄松柏的诗:“唯有苍生不可负,唯有悲情可化蝶;承伤痛以发力,祭先烈而当先。是诗人频振的同期声,也是缘情和言志的诗性激发,可喜可贺。”

带着这份责任,黄松柏用诗歌弘扬民族大爱,倡导时代精神,他相信诗歌是一份精神的引领,是具有能量的文字,可以带着人们追求对道义更深刻的认知。如今,退休后的黄松柏有了更多的创作时间,回归到书桌前的日子恬淡、惬意。但身为一名闲不住的诗人,他依旧关心世事,采风创作。黄松柏说,“爱好是路边的花,让人生一路芬芳。”他感谢自己的坚持,让诗歌创作成为那束永不凋零的“花”,而他也因此无愧于这芬芳的人生。

个人资料

黄松柏,笔名寒山,侗族,1957年出生贵州玉屏。大学毕业后,赴西藏任教八年。北京密云区人大退休。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理事,中国侗族文学学会副会长。出版文学著作《人生歌谣》《灵魂的花朵》《漫步清秋》等。有诗、文作品入选《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文库》、《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集》《93中国诗坛》等几十个重要选本。在《诗刊》《民族文学》《北京文学》等近百家报刊发表诗、文500多首(篇)。数十篇文学作品获省、市以上文学奖。

□本报记者 王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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