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3年打进欧冠决赛，能够在世界水平最高的赛事上有如此发挥，说明了皇马超强的稳定性。能够连续淘汰强大的尤文图斯和拜仁慕尼黑，皇马也展现了他们的统治力。

德国媒体狂吹拜仁打出了这几年打西甲球队最好的场面，确实两场比赛中，拜仁在射门次数上和控球时间上都遥遥领先。拜仁的球员在第一回合比赛后曾说应该“进7个”，但这种说法显然太矫情了。在国内联赛的过于“骄纵”，也许让拜仁把皇马当成了德甲中的“鱼腩部队”，殊不知皇马的韧性和“老奸巨猾”，岂是德甲那几块料能比的？拜仁连续5年被西甲球队淘汰，“恐西症”的帽子是一时半会儿摘不下来了。德国足球这些年在技术上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德国足球一些固有的东西却在逐渐丧失，以前坚不可摧的“德意志战车”似乎显得不那么顽强了。比赛最后时刻拜仁频起高球，那是皇马最难堪的一段时间，可为何不早这么踢？拜仁总是过于追求传控，这显然是瓜迪奥拉的“余毒”。4年前勒夫的德国队在巴西磕磕绊绊拿到金杯，也是经历了一次“拨乱反正”——开始勒夫的球队那种“娘味儿”十足的传控足球赢阿尔及利亚都费劲，后来加快速度并重用克洛泽这样的传统德式中锋才修得正果。

拜仁这些年在向“西式足球”靠拢，而皇马却在实用主义道路上越走越远。在经历了卡佩罗、穆里尼奥这样的防守足球大师和安切洛蒂这样的中庸主义大师指点后，皇马的足球已经变成了“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的风格。齐达内的球队往往是这样，你软弱我就欺负你，你不好惹我就退避三舍。拜仁显然属于不好惹的，皇马干脆就放弃控球，打起了防守反击，即便在伯纳乌主场也不例外。以前在伯纳乌要踢成这个德性，球迷是不会满意的，但现在皇马的球迷也习惯了“丑陋的获胜”。有人在说齐达内的“玄学”，其实哪儿有那么玄，说白了就是针对不同对手制定不同战术。要说玄，倒不如说齐达内运气好得惊人。阿莱格里曾评价齐达内运气“惊人”，当球员和教练运气都好到爆棚。确实如此，拜仁两场球40多次打门没轰倒纳瓦斯，这本身就是个奇迹，皇马两场球都是个位数射门，却总能高效地抓住机会。

皇马的实用主义路线非常适合打杯赛，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皇马总能在欧冠称雄，却在联赛中屡败于巴萨脚下的原因。杯赛赛制，注定了欧冠或者世界杯会是“机会主义者”的天堂。君不见葡萄牙队曾以那么搞笑的方式夺得欧洲杯吗？

□本报记者 段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