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流传一句话：没有严歌苓，中国电影将失色三分。而这个写尽各色女人情爱的女人，她自己的人生更精彩。

1958年，严歌苓生于上海一个书香世家，父亲是作家萧马，母亲是一名话剧演员。虽然父母离异，但给她的爱并没有缺失。父亲和她谈读书写作，后来还一起创作《铁梨花》。

政治运动中，父亲被发配到五七干校劳改，12岁的严歌苓进入成都军区歌舞团，成为一名跳芭蕾的文艺女兵。15岁时，她陷入初恋，爱上一名军官。那个年代，部队恋情是绝对禁忌。后来，军官移情别恋。接下来那个男人向组织检举，说是严歌苓勾引他。

她被迫一遍遍写检讨，当众念。少女的自尊被撕成碎片，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想自杀。

21岁时，严歌苓主动请求当战地记者，奔赴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从前线回来，她患上了抑郁症，徘徊在崩溃边缘。她不再跳舞，调到创作组，追随父亲走上写作之路。

1986年，严歌苓在上海电影制片厂认识了作家李准的儿子李克威。婚后不过七八年，两人就在渐行渐远中分手。

1989年，严歌苓去了美国攻读写作硕士。初到美国，被谋生压得喘不上气。她住地下室，每天读书14小时，打工4小时。下班途中，疲惫地坐在公交车上，观察各种各样的人，囤积写作素材。

有一次，严歌苓在女友的公寓做客。正在准备晚餐，一个高个子男人敲门而入，脖子上的工作牌写着“美国国务院劳伦斯·沃克”。握手寒暄时，劳伦斯说的居然是东北腔的中文。严歌苓惊讶又亲切。劳伦斯得意地说：“我在沈阳任了两年领事，会说地道东北话呢。”两人感觉默契，久违的爱情悄然生长。1992年，两人在旧金山结婚。

夫妇俩没有孩子，却并不介怀。他们收养了一个孤女，视若己出。在劳伦斯眼里，妻子浪漫且独立，是最性感的女人。

《芳华》上映前，很多人对票房并不看好。出人意料的是，《芳华》上映12天票房破9亿元。情怀与票房不能兼得的魔咒被打破。

这个奇异的灵女子，兼具了妩媚和端庄两种气质。她说，爱情也应该像生命一样，需要不断成长、成熟、调整。前提是：先把自己活出含金量。

59岁的严歌苓，无畏如少女。这样的女子，每一天都是芳华。

□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