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社会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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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进行“心灵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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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用爱进行“心灵的博弈”
——走访北京市利康教育矫治所
和民警一起活动、交流
自发学习中
做心理测试
 

在北京南六环外,有一所利康医院,附近居民也会来这里寻医问药,但很少有人知道,与这所医院紧连的还有一所特殊的名字——北京市利康教育矫治所。在矫治所内,强制隔离戒毒人员是关押的主要群体,与其他戒毒所不同,关在这里的人员全部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在世界艾滋病日来临之际,记者来到这里,通过与民警和艾滋病病毒感染者“零距离”接触,了解到这里有两个特殊的群体,一方携带HIV病毒;另一方却因为职责所在,一天24小时面对HIV携带者。他们同样游走在生命边缘,却用爱在进行一场“心灵的博弈”。

进入矫治所要通过严格的安检,手机不能带入。居住的地方看起来更像是医院的病房,阳光通透的走廊,每间房内有6张床,配有图书阅览室、心理咨询室、谈话室。楼下还有箱庭沙盘室、活动室等。为了防止犯人碰撞流血,屋里很多设施都磨去了棱角,床头都是圆的,并用塑料制成。

“所管人员”是对矫治所内人员惯用的称呼,每天,矫治所为他们制定详细的“一日管理流程”。

HIV感染者:希望早日回归社会

今年30岁的晓国出生于一个5口之家,有个哥哥和弟弟。“父母喜欢女孩,哥仨儿当中我又是比较乖巧的一个,所以家里一直拿我当女孩养,这可能是我性取向形成的重要原因。”2007年,晓国第一次接触男同性恋圈子,2011年,因为感情失败后他沉迷于夜生活,很快染上了吸毒。他生活的轨迹从此发生了变化,每天只沉溺在毒品和淫乱的生活状态中。2013年,当确定自己感染了HIV,他不敢面对,开始逃避现实。终于在2016年的10月因吸毒被抓,于同年11月开始执行了两年的强戒处罚。

“刚开始心里总有一种‘我怎么这么倒霉’的心态,后来转到利康所,这里在押的都是同病患者,民警跟我握手,跟我交谈,没有歧视。”通过民警的教育和对艾滋病治疗知识的了解,晓国的心态慢慢有了变化:“回看多年来的吸毒经历,我悔恨难当。自从染上毒瘾,几乎一切成空,积蓄光了,也拖累了父母。现在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康,心态也在民警耐心的教育下日益平静,每次和家里通电话,妈妈总是鼓励我,让我争取早点回家。”晓国说,现在,他学会了戒毒方法,认识到了毒品的危害,也有信心要跟毒品决裂,希望自己能早日回归社会。

民警:不敢把工作内容告诉家人

与艾滋病人员为伍的日日夜夜,民警们承受着压力,还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职业暴露的风险。彭长胜是艾滋病大队管教副大队长,2014年来到这里工作,他自认为心理素质很过硬,可刚开始集中管理几十号艾滋病人员,他也有点发怵,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对艾滋病的抵触心理。

“到岗后的第一课就是关于艾滋病常识和职业暴露风险。”彭长胜说,虽然通过学习了解了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但最初与这些所管人员近距离接触,还是不自觉地想要戴上口罩、戴好手套,穿好几层衣服。那时候,从监区出来脱衣服、洗手、反复消毒都是常见的场面。可如今,干警们与所管人员面对面交流,已然都是零防护。”

“干着干着就顾不上那么多小节了。再说,总带着防护就总有隔阂,走不进他们内心,工作就没有效果。”彭长胜说,现在如果民警戴口罩,那肯定是自己生病了,怕传染给艾滋病人员,他们的免疫力比普通人低很多。

防护脱下来了,可心里的压力还在。一天晚上,一名所管人员在洗澡时不小心脚趾踢到了暖气片,流了很多血。正在值班的彭长胜带他去医院治疗。上下楼梯需要搀扶,面对一名正在流血的艾滋病毒携带者,身贴身、手挽手地接触,彭长胜并非没有犹豫,但他没有选择。

现在,彭长胜依旧不会把上班的衣服穿回家,进家门第一件事仍然是认真洗手。因为怕家人担心,他始终不曾把单位的真实情况告诉家人。

在禁闭室与所管人员谈心

在矫治所,民警的重要职责还包括如何让所管人员以健康的心态回归社会,箱庭沙盘室、心理咨询室,都是民警帮助所管人员心态回归的地方。

潘培闪是艾滋病大队最年轻的民警,90后的他去年9月才到岗。今年3月15日下午,所管人员晓伟与他人发生打架,因此被送往沐林所禁闭15日。晓伟在禁闭期间情绪激动,拒绝进食,不服从管理。作为责任民警,潘培闪前往沐林所,在禁闭室里待了一天,与他谈话,帮他分析违纪的原因。通过引导和教育,疏解了他的情绪。目前,晓伟有了很大的转变,能够主动接受自己的性格缺陷,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以及行为造成后果的思想根源。以前打电话回家对家人只提要钱,现在开始关心和安慰父母,能够为家人着想。

用医者仁心守护生命健康

对于所管人员,治疗非常重要,戴晶平是利康教育矫治所的医生,从走出校门正式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诫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担当起“健康所系,性命相托”之责。

那是周末的一个清晨,戴晶平正在家里准备早饭。手机响了,电话那头值班医师急促地说:“重点病号吉某突然高烧,呼吸急促,嘴唇发紫……”她来不及多想,摘下围裙就赶到病房,看到吉某虚弱地躺在床上,嘴唇青紫,满身脓包,皮肤没一块儿好地方,脓液混杂着血液把病号服、床单都染得血迹斑斑。

做检查时,吉某费劲地挤出了几个字:“戴主任,我是不是快死了?”“想什么呢?发个烧算什么事儿,这是起水痘的正常反应……”戴晶平一边安慰吉某,一边组织医护民警采取措施,几个小时后,吉某的体温逐渐下降……走出抢救室,想到吉某因患有艾滋病,他的血液、体液、呼吸道都具有高度传播风险时,戴晶平反复叮嘱值班医生和大队民警做好防护,尽可能地减少安全隐患。事后一次查房,吉某对她说:“戴主任,那天发烧啥情况我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您对我说,治这个病最拿手。我信您,谢谢您!”

戴晶平说:“作为一名医生师,当竭尽所能把一张张饱受病痛折磨的面容,变成灿烂笑容的那一刻,我深深地为我所从事的职业感到欣慰和自豪。”

□本报记者 周美玉/文 彭程/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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