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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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色 的 母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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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色 的 母 爱

 

如果说,一定要给母爱描绘成一种色彩,那我会毫不犹豫地给它涂上红色。

那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在那个雪后的清晨,我正疾步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突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疯狂地向我冲过来,我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血,汩汩而出,瞬间染红了我身下的皑皑白雪。

我被送到医大一院骨科急救。左腿骨折、肋骨骨折,更为严重的是折断的肋骨扎穿了肺叶,生命垂危,需要马上做手术治疗。然而,在为手术备血时,我的血型被检验为RH阴性血,又俗称熊猫血。而医院血库里此种血型库存不多,我又失血严重,手术期间需要大量的RH阴性血。

医院马上向市红十字会血库求援,把红十字会血库里库存的RH阴性血全都运了过来。然而,就在手术进入到最后关头,血液还是不够用了。情势危急,我的主治医生问守候在手术室门外的父母,我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当父母明白了医生的用意后,父亲一挽袖子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抽我的!”我的哥哥姐姐都远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工作,而且由于事发突然,父母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们。医生看父亲还算健壮,就同意了。可是经过检查,父亲并不适于给我献血。于是,医生又把目光投向了母亲,但很是犹豫不决。

母亲那年已经60多岁了,身体干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而母亲却早已把袖头高挽,对站在一旁的护士说:“抽吧,需要多少就抽多少,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经过检验,母亲的血型与我的血型不但吻合而且十分合格。就这样,护士从母亲体重不足90斤的身体里抽出了300cc 血液,输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当我从麻醉中清醒过来时,我看到父亲站在病床前慈祥地看着我。我气息虚弱地第一句话便问:“爸,我妈呢?我妈她怎么没有来?”父亲眼含热泪地说:“来了,你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妈妈怎么会不来呢?”我追问父亲,那我妈去哪了?父亲说,你妈在走廊里躺着呢!父亲和我说了母亲给我献了300cc 的血,此时身体虚弱得不行,正躺在走廊的护理床上吊液呢。听了父亲的话,我的眼泪滂沱如雨。母亲年纪大了,身子原本就虚弱不堪,又患有哮喘和心脏病,怎么经得住从身体里抽出那么多血呢!母亲也许在走廊里听到我醒过来了,一手举着点滴瓶一手扶着墙艰难地挪到病房内,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儿子,你醒了妈就放心了!”看着母亲苍白如纸的脸,我再次泪如雨下。

其实,母爱本无所谓颜色。我曾在一篇文章里看到,一个智障儿童说他的妈妈是绿色的,因为他妈妈把家中一切安全的东西都涂上了绿色,像电源插头、开水瓶等危险物品则被涂成了红色。那个智障儿童心里认为妈妈能带给他最大的安全,因此他逢人便说妈妈是绿色的。而对于我来说,母爱却是红色的。因为母亲把从孱弱之躯抽出的鲜红血液,一滴一滴、无怨无悔地输进了我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里。

□佟才录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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