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宋周敦颐的《爱莲说》流传开来,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洁形象影响深远。他称菊花为花中隐逸者,牡丹是花中富贵者,唯独将莲花视为花中君子,毫不掩饰对莲的喜爱之情。
莲花,又名芙蓉花。唐代诗人白居易在《长恨歌》里用“芙蓉如面柳如眉”来形容爱情。在民间,年轻的女子更是将并蒂莲绣在荷包上,作为定情的信物去送给意中人,让莲的美丽、纯洁、高雅深入人心。
南宋杨万里的诗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则将初夏时节小荷的灵秀妩媚,自然鲜活表达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后来“小荷才露尖尖角”被广泛用来形容在某个领域初露头角的新人。
在三位诗人的作品中,周敦颐眼中的莲是谦谦君子;白居易笔下的芙蓉是美人;杨万里笔下的荷则是娉婷少女。同样的莲花,在不同诗人眼里,是多么的千差万别,如同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
诗人们眼中的莲,因为作者所处的朝代不同,阅历不同,心性和欣赏角度不同,在他们的作品中,不仅形态和品质差异明显,而且莲的象征和寓意,也呈现不同风采各有千秋。
在中国文学中,不计其数的文人墨客以莲为题材,赋诗填词赞颂莲的高洁和美丽,在绘画史上,有关莲的艺术精品更是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唯有周敦颐先声夺人,让莲在国人眼中,成为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的高尚品德象征。
无独有偶的是,在西方的文学界,也有一个诗人有关莲花的诗句广为流传。他就是黎巴嫩著名诗人纪伯伦,他有一句诗语:“灵魂绽放它自己,像一朵千瓣的莲花。”与周敦颐的《爱莲说》可谓殊途同归,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释迦牟尼行走七步,步步生莲,佛祖的雕塑便常常是端坐莲花台。莲花也因此成为佛教的四大吉祥之花,莲花被描述为四瓣、八瓣、十六瓣、二十四瓣、三十二瓣、六十四瓣、百瓣、千瓣。
纪伯伦此句诗歌,更是将莲花的自然美,提升到人性的真善美,形象而生动,智慧贴切,将宗教象征和人性的多样化巧妙地结合,表达得丝丝入扣、直达人心。
岁月如织,白驹过隙。进入网络时代,人来人往的网络过客川流不息。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将这一句诗歌作为签名使用。若说网络是一面镜子,照出我们的灵魂一角。那么,曾在何时,又在何处,你的心莲悄然绽放,正随清风徐来。
□王文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