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会上，钱副局唾沫星子乱飞，讲得头头是道。

郝局问，这些，你是听到的，还是实地考察到的？

钱副局迟疑一下，听到的。

难怪天花乱坠，十全十美。我想下去看看，你作陪。

好的。

钱副局赶紧钻进洗手间打电话。

从洗手间出来，见郝局正在等他，钱副局挥挥手，走，去盘河镇旮旯村。

车驶出县城没多远，郝局叫停。

路旁有一溜蔬菜大棚。郝局走近前，问一位络腮汉子，你有收到无息贷款吗？

络腮汉子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码事，没人给，我也没去问。

车又往前开，经过另一个村庄时，又看到一溜蔬菜大棚，郝局又叫停。

你有收到无息贷款吗？

响晴天打雷，淋（轮）不到咱……

郝局再叫停时，被钱副局拦住了，求求您别看了，我、工作没做好……

作为督查部门，要紧的是一竿子插到底，而不是听风就是雨。郝局意味深长地说。

之后不久，钱副局邀请郝局再下去看看。

不必了！郝局说，我接到十几个电话，都是村民打来的，他们替你汇报过了。

□罗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