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篇被《读者》转发的文章“被宠坏的中国式聪明”在微信圈里非常火。文章的核心关键词是聪明，并在开篇举了两例——

在美国，你去商场买东西，事后不论任何理由，都可去退货。因此，有一些中国人假如过几天要出席重要宴会，就去“买”一套名牌衣服，穿去赴宴之后，再去商场退货。

美国商店还有一桩好事：买贵了，可退差价。于是有些中国人就趁平时不打折，但尺寸、颜色较齐全的时候，把货品买回来，等到大减价的时候，再把收据拿去退差价。这些人对自己的行为洋洋得意，还到处宣扬自己的聪明，甚至纳闷为何别人都那么“愚蠢”，不会利用这个“漏洞”。

作者就此总结说：聪明人应该富有，异常聪明应异常富有，才符合逻辑，当然，如果聪明人懒惰，肯定不富有，但是中国人不仅异常聪明，而且异常勤劳，却不富有，为何？中国人的聪明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如上行为当然令人不齿，除了丢人也有损国格，但窃以为把中国某些人的算计当作聪明，则是一种定义错误。聪明是什么？字典中这样释义：褒义词。是用来表达对待某事某物有着好的想法和正确的逻辑，一般是用来赞美的词语。

再具体点，聪明实指六根之二利器，耳聪目明，是为聪明。聪明人的特征，是天资较高，思维能力、记忆力等智能佳，懂得为人处世，品质高尚，知识渊博，令人敬佩。聪明也是一种智慧。可见，聪明是个好词汇，体现正能量，对此，没有也不该有岐义，不该也不应去误读。

那么，显而易见，彻头彻尾是个贬义词的算计，怎么能与聪明同日而语，相提并论呢！所以把中国某些人的算计当作聪明，则不仅是一种定义错误，还有抹黑国人的意味。我们不能把少数小市民的心态与行为，拔到聪明的高度，贴上中国式标签来混淆是非，混淆视听，来打倒一片，否定一群。

毋庸讳言，正如外国人也有宵小之徒一样，某些中国人的这种自以为聪明，如果非要和聪明捆绑，说穿了就是小聪明。聪明被冠以小的定语前缀，如同人被冠之以小的定语前缀沦为小人一样，两者背道而驰，实属风马牛。从另一种意义上解读，就像小人是苟且猥琐的人一样，小聪明与聪明满拧，毫无瓜葛，实为愚蠢。

最后，套用俄国文学巨匠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小说开头的话：聪明的人都是相似的，愚蠢的人各有各的不同。如此说来，这些被界定为小聪明的人，本来就愚不可及，为什么硬拿他们当作聪明，而且误作中国式的聪明来说事呢？

小聪明令人不齿，当然可以批判，但是，没必要鱼目混珠，偷换概念！

□石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