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女魏雨妡刚刚3岁过了两个月，小家伙对周围的事物充满好奇，小脑瓜里常常冒出各种疑问，什么事都爱问个“为什么呀”？说话时的表情颇为夸张，小脸蛋儿上写满了稚气和好奇。前几天，我在家里刮胡子的时候，听到她和老伴在客厅里的一段对话，童言无忌，忍俊不禁，内容如下与各位分享。

雨妡：“姥爷干什么呢？”老伴：“刮胡子呢。”雨妡：“姥爷为什么刮胡子呀？”老伴：“因为长了。”雨妡：“姥爷为什么长胡子呀？”老伴：“男人都长。”雨妡：“长胡子有什么用呀？”老伴：“没什么用。”雨妡：“是扎人用的吗？”老伴：“不是。”雨妡：“我不想让姥爷长胡子。”老伴：“不可能。”雨妡：“我让姥爷变成女的。”老伴：“净瞎说。”雨妡：“我变成男的。”老伴乐了：“你变吧。”

老伴看孩子、做饭之余，喜欢上网玩玩麻将，或在家中炒炒股票，我家的电视机一般是收看儿童动画片，或者锁定“天下财经”等股市节目。一老一小在一起，时间长了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一天，雨妡在茶几上玩积木，老伴盯着电视屏幕里的股市行情。我突然听老伴“哎呀”了一声，再看雨妡头也不转：“姥姥的股票又跌了？”

女儿给雨妡买了一套儿童理发工具，老伴隔三差五给外孙女剪发，因为头发碴儿掉进领口不舒服，起初小家伙哭闹不想剪。后来我问她，“姥姥给你剪头高兴吗？”她说，“高兴！”我说，“那你哭什么？”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愿意。”看来，她对姥姥很无奈。

一天我问雨妡，“你长大了想当老师还是想当医生？”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我想唱歌。”我说，“你都会唱什么歌？”她连唱带跳起来，小毛驴、数鸭子、大象拔河……在我们老两口的掌声中愈加欢快。一次，接她回到奶奶家，小家伙一进门就唱上了，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成“世上只有爷爷好”，唱得她爷爷乐开了花。

现在年轻的父母个个忙工作、忙事业，把子女交给老人看，娘家妈是首选的免费保育员。老伴干家务是一把好手，雨妡打小就看着姥姥洗衣、扫地、擦桌子……喜欢模仿的她也跟着忙前忙后，毫不惜力。她能把一大瓶花生油从门厅提到厨房里，还曾蹲着把客厅地上的头发、瓜子皮一一捡起。

一天，我在床上休息，听到雨妡和我老伴说，给姥爷盖上点儿吧。老伴夸她好孩子，小家伙受到表扬后，抱着她的小被子来到我的床前。当时我并没睡着，接过被子谢谢她。后来我想，有时候我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老伴和女儿就会给我盖些衣被，雨妡有样学样，看来日常无声的身教结出了育儿硕果。

□胡京成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