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腊月十九，一对孪生小姐妹在新疆沙湾县东风公社新胜大队三小队牛占山家出生了，姐姐叫牛志愿，妹妹叫牛志军。邻居都说她们姐妹俩天生聪颖可爱，就像两朵争相盛开的鲜花，一个比一个漂亮。可她们的父亲一心想要儿子，于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对她们的妈妈张口就骂，抬手便打，两姐妹自然也成了父亲的“出气筒”。

1970年4月的一天，她们的父亲因得罪了造反派被送进了监狱。几天后，妈妈因积劳成疾，得了重度脊柱股骨头坏死，再也爬不动了，被大队的人送进县医院。那年，她们姐妹俩才7岁，就被别人送去一家富人当童工，每人一天要割五筐猪草，完不成要挨饿挨打。后来，她们的爸爸被释放出来了，领着她们姐妹俩到200公里外的县人民医院去看妈妈。看见姐妹俩瘦得不成人样，妈妈哭了，叫她爸爸到街上买来布，她就坐在床上一针一针给姐妹俩每人做了一身衣裳。几天后，妈妈叫姐妹俩换上她刚做好的衣裳，去照相馆照了一张照片。当时，妹妹站在左边，姐姐站在右边，每人手里拿着一本《毛主席语录》。这也是她们姐妹俩第一张照片。

转眼到了1981年，她们姐妹俩已经长到18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很快各自结婚成了家。现在姐妹俩都已当上了奶奶，有了孙子，一家家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衣食无忧。

前段日子，已是奔着五十开外的姐妹俩又照了一张合影。看着照片里的姐俩，我心里是甜丝丝的，可一想起她们童年的那张合影照，我又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不免阵阵心酸。

□张建树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