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版: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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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女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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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4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空中女指挥】

 

(上接第3版)“管制工作的压力非常大。你想,有时一瞬间,屏幕上有几十架飞机需要你指挥,这时,反应稍微慢一点都不行。”一位女空管员谈起工作压力时说,经常在工作中有种“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压力对女空管员的心理素质、应变能力等方面的要求非常高。

国内有女空管员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曹宏伟算是国内最早一批的女空管员。她说:“刚开始由于高度紧张,压力太大,睡眠都不好,做噩梦,梦见飞机撞了。”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两三年,女空管员才能适应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凭借坚韧、细致的优势,女管制员不仅打破了空管领域的男性垄断,而且越是航路拥堵的紧张时刻,女空管员善解人意的悦耳声音更容易平复飞行员紧张急躁的心情。

稍有疏忽就会威胁

上百人的生命

安全是空管工作的生命线,是空管工作永恒的主题。女空管员韩丹说:“刚来单位的时候参加培训,领导就安排我们看了很多因为管制失误造成的重大事故的资料。所以从第一天起,我们就在接受这样的思想——管制工作责任重大。也许就会因为我们的一个疏忽或者一个小小的错误,上百人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能够在这个岗位上工作,我觉得很光荣,我也这样告诉我的家人,管制员是个多么重要的工作。当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安全在你的指令中得到保障时,会有很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曹宏伟清楚地记得,当年初次上岗的第一个清晨,刚刚向一架国航飞机下达“可以起飞”的指令后,她惊恐地发现刚刚脱离跑道的这架飞机发动机正在喷火!“我噌的一下就从指挥席高椅子上蹿了下来,把耳麦甩给了师傅。后来师傅怎么从容处置,细节完全想不起来。”这一幕飞机故障刻骨铭心,让曹宏伟对塔台指挥重如泰山的责任有了深切体会。此后,她争强好胜不服输的潜质被激发出来,很快成为北京塔台第一位女检查员。检查员由民航局颁发资质证书,专门负责考核管制员是否具有独立承担空管指挥席重任的能力。这些年,练就“火眼金睛”的曹宏伟扮演着主管教员的“严师”角色。“从我手上放单(能够单独指挥)的学员,几乎都成了塔台的中坚力量。”曹宏伟倍感骄傲。

范炎介绍:2010年8月,一架外航的公务机怀疑爆胎,要求低空通场。女空管员第一时间通知机场所有的应急部门。随后飞机以离地面四五十米的高度从跑道上方通过。当时天色已晚,加之飞行速度快,即便打开所有的消防灯照亮轮胎,也无法看清,只能确定起落架已放下。所以机组又重新申请落地,全跑道脱离。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轮胎爆了,其他轮胎会因受力过多也可能爆胎。在女空管员的指挥下,再一次落地时没发生任何意外情况。到了停机位,外籍飞行员挑起大拇指说:“Thank you very much!”(非常感谢!)他表示,在英语为非母语的国家里能提供这么好的服务,他非常钦佩。曹宏伟说:“遇到特情时就要配合机组,飞行员的紧张程度远大于管制员,我们非常理解。机组掌握着几百个人的生命,我们的任务就是实现机组的愿望,辅助他们安全着陆。”

历经重大航空保障任务

她们变得更加成熟智达

俯瞰窗外,机坪区域等待出港的航班正在陆续推出,跑道上差不多不到半分钟就有一架飞机起降。“JD5285,保持跑道航线,进场等待!”“CA1149,可以起飞!”50多平方米的塔台内,女空管员们青春洋溢的脸庞上有着与她们年龄不太匹配的坚毅神情。亲眼见证民航事业的飞速发展的范炎说:“2002年,机场日起降600多架,到现在日最高峰达到起降1800多架次,小时最高峰达到100多架次,而这些航班量的一半以上是由女空管员们指挥完成,并实现了零事故和零投诉。在历经重大航空保障任务的考验下,如今她们变得更加成熟智达。”

范炎讲述了2009年国庆60周年阅兵当天女空管员们紧张的工作状态。10月1日,遵照上级指示,必须按计划让上午9点以前的航班顺利起飞,否则这些航班将延误到3个小时以后。为了保证航班的顺利放行,女空管员们不到7点全部到达现场开始准备。经过她们的精心设计和密切配合,当天9点以前的航班提前5分钟全部完成起飞。当天小时最高放行已经达到了90架次,再创历史新高。而上午禁航3个小时以后,下午航班陡然增加,女空管员们一直保持着繁忙紧张的状态。晚上9时30分左右,天安门的联欢晚会需要放烟花,顺义燃放点也同时开始燃放烟花。首都机场东跑道需要暂停飞机的起降,这给本已积压了3个小时的航班指挥工作带来了更大的压力。最终,不服输的女空管员们又一次经受住历史性的考验,安全、高效地完成了航班的指挥,艰难却顺利地完成了当天所有的保障任务。

她们彼此间相互关怀温暖

她们也承担着家庭的责任

穿上管制制服,她们是肩负神圣使命的蓝天卫士,这时候,她们是属于国家和亿万旅客的。穿上便装,她们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她们属于父母、丈夫和孩子,承担着家庭的责任和义务。 一年四季,无论风霜雨雪,在高高的塔台里,永远温暖如春。她们彼此间相互关怀温暖着。

女空管员小张从怀孕后,一直坚持正常轮班,有的时候还会轮到她上晚班。虽然单位已经尽力照顾她,不让她值守凌晨的班,但是晚上10点回家,依然挺辛苦。“其实,同事们都非常照顾我。因为我不能正常值班,所以他们值守凌晨班的频率多了很多。而且因为让我早走,他们下班就晚了很多。”小张说,她有点愧疚,因为自己,同事们更辛苦了。

女空管员于晓丹是塔台的业务骨干,有孕在身时仍坚持上班,产假因为工作的关系一拖再拖。她总是这样说,我一人休假时间长了,大家的安排就太受影响,宝宝离出生还有段时间呢。姐妹们曾经开玩笑说,一直在岗位工作下去,宝宝一出生就能干管制。于晓丹生完孩子后的四个月,她又来上班。她还要经过培训后才能上岗。她上岗后,为了不给同事增加麻烦,在休息吃饭的时间挤奶,放弃了吃饭。

女空管员刘培在2004年便来到塔台工作,当时首都机场只有一个塔台。这六年多来,她伴随着塔台一起成长。六年中有四年的春节她是在高高的塔台上度过的。刘培说:“我们对于过节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因为过节的时候都是客流增加的时候。过年时大家都会互相体谅,谁也不好意思要回家过年。”正是有着对空管这一神圣职业的热爱,日复一日从事高强度工作的女管制员们从不计较个人利益,尽管与国外丰厚的工作待遇相比相差数倍,但因为工作成就感的满足,她们始终忠于职守。

女空管员杜雨阳说:“夜班休息的间歇,常会看见一些已经做了母亲的女空管员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孩子要快点写作业,早点睡觉之类的话。这些虽然看上去很朴实,但会在心里觉得亏欠家庭许多。我很敬佩她们,这也是我以后的足迹。”

女空管员石岱英的丈夫是一名民航飞行员,天南海北的飞行更使得他们聚少离多。有时丈夫执飞的航班降落在三号航站楼,而负责指挥降落的刚好是石岱英。听着耳麦那边熟悉的声音,她也只能报出一条条专业指令,思念与关切默默放在心里。女空管员邓力家住海淀区。她每次上班都要跨越半个北京城。早班7点半,她5点半就要出门。她却很少有时间陪伴儿子。

“这份工作给我最大的收获是,我的个性从柔弱变得坚强,处理事情更加果断。我从心底里爱上了这份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杜雨阳骄傲地说,“有人知道我是空管员,工作在高高的塔台上,羡慕地对我说,你真酷。指挥一架架飞机安全起飞着陆,成功地解决冲突、处置特情,这些都是我们的责任。而每当完成了工作,那种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

她们是美丽的女性,却选择了一份极具挑战性的工作。每个清晨,塔台最早被太阳映红;每个夜晚,塔台会托起满天繁星。多少个值守的日日夜夜,她们美丽的身影坚守在屏幕前,看到两种颜色:黄色代表准备降落,蓝色代表准备起飞。因为大地是黄色的,天空是蓝色的。她们站在塔台上,如同站在音乐厅的指挥台上,指挥着乐队,进行和谐的演奏,让每一架飞机安全降落大地,有序飞向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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