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得到小姨的照顾

■智残外甥女出生后，小姨照顾外甥女18年

■多次有人给漂亮的小姨提亲，她说：“我走后，谁来照顾她。”

■李素杰的荣誉簿上80%功劳归女儿的小姨

在  北京铁路局北京工电大修段，提起李素杰人们都知道他是北京市劳动模范，多次获得局先进个人。同事们并不知道，在这众多荣誉的背后，李素杰家里还有一位智残的女儿李子钰。而同事们更不知道，李素杰没有把女儿送到残疾人福利院，没有请保姆，而照顾他女儿的人竟是，他的小姨子齐晓翠。当李子钰还在齐晓翠的姐姐齐中华的肚子里时，齐晓翠就照顾姐姐。李子钰出生后，并且患上脑瘫之后，齐晓翠不离不弃，用自己的真情，照顾李子钰，并且献出了美丽的青春年华，至今未出嫁。

女儿先天患脑瘫

四处求医仍无效

1992年，李素杰与同事齐中华喜结连理。1995年，对于李素杰来说，应该是双喜临门的一年。4月22日，他的女儿呱呱坠地。5月1日，他到人民大会堂接受了北京市劳动模范的奖章和奖状。拿着奖状，戴着奖章的李素杰，望着襁褓里的女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也给他增加了工作的干劲。

由于大修工作的性质，李素杰不能经常回家，照顾女儿的事情就全交给了妻子。而妻子产假结束上班之后，照顾女儿的重担被妻子的四妹齐晓翠接了过来。那时，齐晓翠18岁，是风华正茂，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齐晓翠不仅照顾怀孕的姐姐，而且照顾月子里的姐姐。有了齐晓翠帮助，李素杰能够安心工作了。

然而，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女儿的有些症状让李素杰感到不安。1岁多的女儿还不会说话，两岁多了还没有认知能力。经过医院检查，结果是女儿患上了脑瘫。这一噩耗犹如五雷轰顶，让包括齐晓翠在内的全家人惊呆了。“一定要把女儿的病治好。”全家人带着一丝希望，走上了漫漫的为女儿求医路。每次几千元的检查费、一次几百元的医疗费，他们毫不犹豫，“只要把女儿的病治好，怎么样都行。”有的医生看到他们的持之以恒地真诚：“这是不治之症，以后好好对待孩子就可以了。”

这个病没有治好，4年前，女儿又添了癫痫病。还算庆幸的是，女儿的癫痫病很快治愈，至今未发病。这样算下来，李素杰为女儿看病已经花费了近20万元。

小姨说，孩子智力有残疾，

生活不能有缺陷

最初，齐晓翠到姐姐家是为了照顾怀孕的姐姐。外甥女出生后，齐晓翠又喜欢上了这个外甥女，帮助姐姐照顾外甥女。当得知外甥女患上脑瘫后，齐晓翠就更加疼爱外甥女了。齐中华说：“女儿和我妹妹比我们还亲。我们在外面工作，她们整天在一起。女儿的吃喝拉撒，我妹妹全管了。”记者在李素杰家里看到，李素杰的女儿穿着一双手织的鞋。齐中华说：“女儿在家不爱穿鞋走路。我妹妹特意手织和缝制了一双棉鞋套在了女儿的脚上。她怕女儿光脚踩在地上着凉。为了锻炼女儿的行动表达能力，我妹妹只要有时间就面对女儿唠唠叨叨，目的是唤醒她的语言能力。”

在齐晓翠给外甥女喂面条的时候，记者注意到，外甥女手里拿着一条现在时尚的手串，正在把玩。记者好奇地问：“她爱玩手串？”齐中华说：“她爱玩手串，已经玩了几个。这个是她爸爸把珠子打眼，我妹妹给穿上的。”一次，李素杰夫妇带着女儿去办理残疾证。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穿着衣服干干净净，长的白白净净的孩子，根本不相信这是脑瘫的孩子。这都是齐晓翠悉心照料的结果。齐晓翠对记者说：“孩子的智力虽然有残疾，但孩子的生活不能有缺陷。”

面对谈婚论嫁，

小姨说，我不放心孩子

24岁的姑娘在农村早已谈婚论嫁了。当齐晓翠24岁的时候，李素杰夫妇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们带着内疚和愧对的心情郑重地与齐晓翠进行谈话：“晓翠，感谢你对我们家庭的付出。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出去接触社会，也该谈婚论嫁了。”听了姐姐、姐夫的话，齐晓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她毫不掩饰，非常动情，并且斩钉截铁地对姐姐、姐夫说：“我走了之后，孩子怎么办？由谁照顾？我放心不下，孩子智力虽然有残疾，但孩子的生活不能有缺陷。”此后，也有不少好心人，给齐晓翠提亲，也有齐晓翠相中的，也有相中齐晓翠的。可是，当谈到外甥女时候都退缩了。齐晓翠眼含热泪地对记者说：“姐姐、姐夫对我们很好。姐夫对我们家人都很好。我们家人到北京住在这里，他热情接待。我不忍心姐姐、姐夫生活陷入困境，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孩子。”

齐中华的母亲也曾经提出代替齐晓翠照顾李素杰的女儿。母亲照顾外孙女，当然齐晓翠也放心。但是，本已成为现实的时候，母亲突然患病了。这个计划也搁浅了。齐晓翠的三姐提出与妹妹轮换照顾外甥女，也没有成行。李素杰夫妇曾经把女儿送到一家残疾人保健院。当齐晓翠看到外甥女没有被悉心照顾的时候，她心碎了。只去了两天，齐晓翠就不让外甥女去了。齐晓翠告诉记者：“我外甥女需要一对一的照顾。他们做不到。我在家里能做到。”每到节假日时，李素杰夫妇都让妹妹回家看看，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可是，齐晓翠每次都是第二天就回来了。她说：“把孩子交给你们我不放心。”

记者看着齐晓翠给依偎在怀里的外甥女轻轻地按摩，像是母亲在做这些事。小姨她把自己的短暂的、宝贵的美好青春无怨无悔地献给了外甥女，甚至把自己的一生献出。

□本报首席记者 阎义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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