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九,怀中插手”。寒冬来临,冷得我手僵,脚冻,脸像被刀刮似的,十分难受。
怎样御寒为妙?唯有在此时把手插进衣兜取暖,把脚用棉鞋“武装”起来,尽可能避免迎风吹脸,才是明智之举。实在不够“温暖”,那就只好烤电炉、烤炭火、用上热水袋或电热毯,尽情地驱寒保暖,乃上策。
就这样烤着、暖着,我的思绪就会飘飞,“盼春”的念头也就油然而生:春天风和日丽,百花盛开,怎一个“暖”字了得!与“一九二九”的寒冷相比,有天壤之别。一个人冷到难受的地步,怎会不“思变”?怎会不“盼春”?
于是,盼啊盼,我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描绘的蓝图越来越震撼心灵,春的盛景越来越动人,不感到温暖才怪呢!
或许,这样的举动有点“阿Q精神”,但我顾不了那么多,执着地“盼春”,诠释着“心诚则灵”的真谛。
“三九四九,冻死猪狗”。这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我念叨着如是谚语,无奈地接受严冬的煎熬。
是啊,猪狗都会被冻死,怎能不把严寒渲染到极致,怎能不令我谈寒色变,甚至在寒冬里打抖抖,长“冰口”或冻疮,饱受痛楚。
再看那树木,也饱受着风、霜、雪、雨的“摧残”,显得“狼狈不堪”,却也很无奈;那草儿因了寒冬的侵袭,更加枯萎、萧条;那河沟、池塘里的水经受不住寒冬的“蹂躏”,结冰,冻结了一切;那鸟儿不得不躲在鸟窝里,艰难地度冬。
自然界与我一样,不能逃避“三九四九”的严寒。
“不行,这种状态不妥,四季轮回乃正常天气现象,是自然规律,一个人就是要经受严冬的洗礼和磨练,才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况,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还是父亲的一席话,说得我无地自容。
是哟,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盼春”,怎能激情四溢,驱赶严寒?看看树木吧,它坦然接受,积攒着力量,使劲地“盼春”,定会迎来发芽、叶嫩、绿意盎然的春天;草儿尽管备受“折磨”,但没有屈服,默默地在心底鼓劲,一定要战胜严冬,迎来明媚绚烂的春天;水们不声不响,却在尽力“盼春”,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夙愿”,就有了动力,一旦暖阳出来,就会融化掉冰雪,重新欢歌起来;鸟儿们不甘被严寒所困,加之,鸟以食为天,岂能不尽情地“盼春”,盼出美好的生活。
它们尚且懂得“苦尽甘来”的理,痴情地“盼春”,何况我这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呢!那就像它们一样“盼春”吧!
为此,在“三九四九”的严寒里,我盼望着春暖花开,盼望着气候暖和,盼望着鸟儿的歌唱,盼望着“春江水暖”。心血来潮时,索性会吟诗作赋赞美春天,会拿起画笔描绘春天,会唱起歌儿致敬春天。
如此“盼春”,我就“忘冬”,心生勇气,倍添动力,不再惧怕严寒,进而让自己阳光起来,开朗起来,洒脱起来,从容起来,养精蓄锐去迎候“暖春”。
待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八九,庄稼老汉跟着牛儿走”“九九八十一,庄稼老汉在田中犁”时,我等在“数九”谚语里“盼春”才告一段落,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我迎着春天,义无返顾地踏上耕耘、奋进之路就不言而喻了。
□何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