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学者于丹在一篇记述中国人的传统节日——七夕的文章中感叹,“不仅没有看见牛郎织女相聚,连喜鹊都没看见过。”作为头顶同一片蓝天的北京人,我生活的居所可谓得天独厚,临北的窗外是三株参天的梧桐树,繁茂的枝叶吸引来众多的小鸟。几乎每天我都能见到喜鹊,从这一点来说,我比于丹幸运多了。
农历二月,是喜鹊搭窝的季节。今年,过了正月后,一对大喜鹊选中了我家窗外那棵最高大的梧桐树离地面五米高的枝杈中间搭窝。清晨,朝阳温暖地照射在梧桐树的枝干上。我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借着镜子的映照,我看到那对熟悉的大喜鹊已经开始一天的繁忙工作了,在树枝、树杈间挑选着合意的细枝用于建造新窝。望着它们忙碌的身影,我想起小时候唱过的一首儿歌:“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这两只喜鹊体态健美,毛色油亮,肩和腹是白色;头、翅和尾是黑色。喜鹊搭窝,对于挑选树枝态度极其认真。它们转动着脖子,在枝杈间蹦蹦跳跳地选枝,将选好的细枝衔在嘴里。有时,一不小心,细枝从嘴中滑落,它们会赶忙飞到地上,从地面上再次衔起掉落的细枝,继续搭窝。由于两只成年喜鹊体形健硕,头尾相加二尺有余,搭造的鸟窝尺寸也很宽大,故而它们日日忙碌,持续一个多月还在奋力挑枝、选枝,看来,建造这个窝可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如今的年轻人形容自己因经济条件所限,购买的小居室住房为蜗居,为此还要每月还贷款,成为房奴,心里多有怨气。反观自然界中的这两只小精灵,为了自己有个歇脚的地方,为了哺育小鸟有个温暖舒适的小窝,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地一枝一杈地搭建,比我们人类要辛劳艰苦得多,毕竟蜗居也不需要我们一砖一瓦地建造,那是由专业的建筑工人盖起来的。从两只造窝喜鹊繁忙的身影中,我领悟到要更加珍惜爱护自己的家园。
喜鹊吃侵扰树木的害虫,被视为益鸟。由于名字中的“喜”字,更是被中国传统文化当作吉祥的化身。形容一个人高兴得眉开眼笑,喜气从眉梢流露出来,人们常以“喜上眉梢”来作形容。窗外梧桐的树枝间常穿梭着充满灵气的喜鹊——喜上枝头,烘托出一幅祥和喜庆的画面,让人不由心生舒畅!
□ 宋浴光